江南聽聞二人的言語,這枯木定非一般人物,於是說道:“大師,可告知小子你的一些往事。”
枯木大師並不言語,隻是又取下酒葫蘆,大口的喝著酒,一臉的苦澀。
馬小姐曾經聽聞自己的師傅說過一些枯木的往事,見這枯木不言語,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江南對這枯木很是好奇,於是又問道:“大師?”
枯木將酒遞給江南,示意他喝一口,江南接過,一大口烈酒下肚,嗓子火辣辣的疼,這是他第一次喝酒,竟是這等滋味。
枯木看著江南,苦笑道:“這酒的滋味怎麼樣,是苦澀的吧,不過對我來說確是瓊漿玉液。”
“這是瓊漿玉液,這怎麼可能”,江南一臉的不解,這辣辣的,苦澀的東西有什麼好喝。
“一醉解千愁你是不會理解的,你還年輕,經曆的事情還不多,你是不會理解我這種人的。”
江南更是不解,“你到底是什麼人?”
枯木望著遠方,苦笑道:“我到底是什麼人,我是少林的棄徒,我是好人眼中的壞人,也是壞人眼中的好人,我一個少林寺的和尚本不該有感情的,可這‘情’確困擾了我一生。”
馬小姐聽枯木這樣說,知道他並不介意說自己的往事,於是接著說道:“他本是少年二代弟子中的高手,少林掌門的大弟子,以他的武林修為,若不是當年的一些往事,他就是如今的少林掌門了,要知如今的江湖以‘少林’、‘武當’為尊。二十年前,你奉師門之命下山-”
“你錯了,是二十三年前,我當時還不叫枯木,我法號玄苦,當時我已是達摩堂的首座,確是奉師門之命下山,以我當時的身手應該說很快就能解決了那些人,誰知道誤中敵計,隨行的人都戰死了,我拚死抵抗,但敵人實在太多,我已身受重傷,眼看就要把命丟在這裏,卻被一個救走。”
這枯木禪師就此打住,不再言語了。
這馬小姐聽的正興起,見枯木不再言語,就接著說:“是一個女人救了你,聽說也是‘魔門’中人,你是不是經不起那魔女的誘惑,也做了‘魔門’中人?”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她是‘魔門’中人,在那山洞中養傷兩月有餘,你來我往,暗生情愫,還是做了那苟且之事。”
這馬小姐插嘴道:““哈哈,大和尚也難抵擋著美色的誘惑。”
枯木接著說道:“我離開了她,她並沒有糾纏我,再一次遇到她時是在少室山下,當時‘魔門’大舉進攻我少林寺,她正在和我三個師叔廝殺,我這時才知道她是‘魔門’中人,眼見她在我三個師叔的禪杖下已處於下風,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好,要不要救她,畢竟我和她有過那麼一段,她見我出現了,大叫‘玄苦,你還不來幫我,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要看我喪生在這禪杖下嗎’.我的三位師叔聽到此言,就大聲嗬斥我:“玄苦,你怎麼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還不快快殺了這妖女。”,我當時怎麼能下得去手,想起那洞中的歲月,我竟然鬼迷心竅,向我的三位師叔攻去,她趁機出手,刷刷刷三劍,我的三個師叔已經喪生在她的劍下了,眾多的少林子弟都看到了我向三位師叔出手,雖然人不是我殺的,可我當時和她在一起,怎麼能說的清楚,隻得拉著她,一路飛奔下山。”
馬小姐又問道:“你就這樣成了少林的棄徒嗎?”
“不,我雖然救了她下山,但我是少林的弟子,少林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敢忘,於是我將她安頓好之後,又上了少林寺,準備接受寺規的懲罰。”
馬小姐接著說:“正當你要接受懲罰時,她又來少林寺救你了,是嗎?。”
這枯木並沒有說話,而是望著遠方,往事一幕幕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