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腿壓住了她的雙腿,一隻手,將她雙手摁在了她的頭頂。
動作又準又快,也不可謂不粗暴。
楚嬌娥的臉頓時都給疼得發了白,眉心蹙緊的可以夾死飛蟲。
嬴稷突襲的動作在楚嬌娥這裏,就宛若是被一頭野獸給突然攻擊了。
不過。
嬴稷臉色變幻,原本拽住了楚嬌娥頭發的手收回到自己眼前,但見手掌和每根手指上,都全是細如發絲的細針。
都說針灸的銀針最細,可跟這些細針比起來,簡直粗的不像話。
至於是什麼材質的,嬴稷也看不出來,隻知道這些細針藏在楚嬌娥頭發裏,真的太難發現,也難怪,他這麼輕易就中招了。
不過,他之所以輕易中招還因為,楚嬌娥縱然是個危險的女人,但她的危險程度,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層麵上,體現過,才害他疏於了防範。
“什麼時候,你學會了這樣拙劣的小手段。”這是她,他昔日最寵愛的女人,新的,他所不知道的一麵。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紮在手上不少於二十多根的細針,咻地一聲,全部自動的反彈了出去,不是撞擊到亭子的柱子最後折斷跌落到地上,乒乒乓乓的。
要不就是直接給紮進了織錦的簾子上,未發出任何的聲音。
楚嬌娥眼睜睜的看著,眼底掠過恍然,笑靨如花,“是啊,比起陛下您的深藏不露,臣妾這確實是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
嬴稷身體微震,遂,低下頭,湊近她的臉,眯起的眸子,仿佛是野獸發現獵物時的眼,“試探朕。”
他把手撫上她的臉,嘴角上挑,笑出聲,“好大的膽子呢,愛妃。”
“那……”楚嬌娥眸子盈盈,與他此般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她也抬手,撫上他並不太剛毅的輪廓。
她噙著軟媚的笑,微微抬頭,從嬌豔的紅唇裏,朝他臉上吹出一口香氣,“陛下喜歡麼?”
香氣看不見,摸不著,但就這麼在嬴稷的鼻端縈縈繞繞。
嬴稷的眸子,愈加深幽暗沉。
他驀地俯低頭,臉幾乎要貼上她的臉,唇幾乎要吻上她的唇,眼神,嗓音,都危險到了極致,“玩火,誰不喜歡。隻可惜……”
嬴稷作勢要吻上她,見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任他為所欲為,他眸色一暗,頭一偏,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她的唇。
他的唇是擦過她的臉頰,才來到了她的耳畔,“朕對將死的,還是蠱人的女人,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喉嚨裏,發出低低的笑,格外性感低醇,“這要是玩到一半突然死了,可不得掃了興?你說對麼,愛妃……”
楚嬌娥略一怔,隨即,是咯咯的直笑。
人比花嬌,現下怕是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的容貌了。
是,她已經不是前幾日讓人所看到的那般,是個又老又醜的老嫗,而是徹底煥新了容顏。
且,不但恢複了她以前年輕貌美的模樣,肌膚比以前要更加的白嫩細致,不用任何的粉,一丁點的瑕疵和毛孔都根本找不到,光潔細膩的真的是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
唇不用唇脂,也照樣嫣紅的,好比開在倚紅樓的那些紅梅花瓣,甚至身段,都比之前更加嬌嬈婀娜,隨便的舉手投足,都是萬種的風情。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用刻意,都足以蠱惑人心的妖,與魅。
或許隻有妖精這個東西,才能與現在她所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