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渭扯唇冷笑一聲,捏著她下巴的手指鬆了開,但轉瞬,手指卻攸的擒住了她的脖子,手指霎那收緊!
“王爺……”楚嬌娥立刻上不來氣了,臉上血色褪盡,麵上奄奄悲戚的瞧著他,心裏隻一片冰冷。
他還真是對自己半點的手下留情都沒有,不過隻是發現她欺瞞了這麼一件事而已,他便毫不猶豫的就要她性命了!
贏渭沒有對她絲毫留情,沒有猶豫的加重了掐著她脖子的力量。
楚嬌娥臉色青紫,雙手本能的去抓贏渭掐住自己脖子的左手,試圖能夠扯掉,但她的力氣跟他比起來,不是懸殊兩個字可以形容的,那根本是天差地別!
一座假山後,一黑一白的兩道高挑身影,立在那兒,正透過假山天然形成的一方小兒拳頭大小的小圓洞,看著遠在百米外的涼亭外,發生的所有情景。
“誒,我說皇上,您要是再不出手,您那愛妃可就得上閻王殿,給閻王老子去當夫人妃子什麼的去了啊,您可別追悔莫呐。”白色影子的男人語氣雖然挺焦急,可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都是在調侃人。
黑色影子發出低低的笑,聲音低醇悅耳,自有一番醉人的魔力,“小看她,可是要吃虧的。”
這話才剛說完,白色影子就見涼亭外的那兩人,情勢果真有了轉變。
“若能死在王爺手上……於姒戈而言……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楚嬌娥突然的就放棄了抵抗和掙紮了,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他贏渭要殺要剮的模樣,且,似是那般的心甘情願。
贏渭見她如此,眯眸凝視著她,那與她類似的綠色眼睛盯在她的臉上,似是非在她臉上看出一個洞不可。
須臾,他就這麼把手給鬆開了,毫無預兆的。
明明前一刻,是非要置她於死地的架勢。
一得自由,楚嬌娥便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又咳出不少的血來,大口大口的喘著呼吸,嘴角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笑弧。
看,如今她摒棄了對這個男人的愛,是能夠如此清楚明白的抓住他的心思的,不是?
她從來都不是傻,不是笨,不是不夠了解這個男人,而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了。
贏渭站直了身體,從袖子裏掏出一方絲帕,漫不經心的擦著自己的手指。
仿佛這隻手,碰過了什麼不該碰的髒東西,“你也跟了本王十年了,為本王立下過不少的功勞,就算是養了一條狗,本王似乎也應該給它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會。”
聽著他冷酷殘忍的話,楚嬌娥繼續閉著眼睛痛苦的喘息著,嘴角勾起苦澀的笑。
有了愛妻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呢,以前縱然對她楚嬌娥不是多麼的熱情關愛,但,至少他還不至於現在這般,動不動就對她非打即罵,還要殺了她。
看來,他贏渭如今是連演戲,都不屑跟在他眼裏的她這條狗演了,是不是?
可真好……
楚嬌娥的眼,陰鷙仿佛淬了毒。
“這攝政王倒還真夠狠的,這要換做是我,嘖嘖,別說這麼欺負一個仰慕自己多年的小美人兒了,噯喲,我怕是高興的跳到河裏去也心甘情願呐!”假山之後的白色影子男人,搖著扇子好一陣的長籲短歎。
“那是因為他贏渭是心高氣傲之人,而你。”黑色影子男人,扭過頭去瞥了一眼白色影子男人,“是賤入骨髓的賤人。”
白色影子男人聽後,氣的跳了起來,“誒我說皇上,損人也不帶這……唔唔!”
黑色影子男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壓低了聲音斥責,“你這是想去驚動贏渭來跟你大戰一場?”
白色影子男人連忙驚恐的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歡快。
跟戰場上的第一梟雄大戰,他嫌自己命長啦!
黑色影子男人這才滿意的放開了他的嘴。
嘴上一得自由,白色影子男人還是癢的閑不住,湊近了黑色影子男人的耳畔,嘿嘿的笑,“那微臣倒是請問,給自己口口聲聲的愛妃設下陷阱,還冷眼旁觀看她被其他男人欺辱的皇上您,又是什麼人呢?”
黑色影子輕笑一聲,“誰讓她不乖,居然還想著見贏渭,朕不過是讓她長長記性,好好再擦亮眼睛看清楚,她自己在贏渭那兒,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以後,就不會妄想離開朕,還想回到贏渭的身邊了。”
白色影子男人忽然沉默了下來,說話的語氣也正經了起來,“皇上,恕微臣鬥膽,您是不是……還在耿耿於懷聶兮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