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京畿周邊以及陝西屯田開荒接連取得了成功,山東、河南、山西災民也在官府的引導下向南有序轉移,並且皇帝果斷下令漕運總督於運河設置大型糧倉,截留漕糧以供災民食用,種種舉措之下,戶部的壓力大為減輕。
供用庫儲備的二十萬石糧米是在起運軍糧後的結存,也是為了防範突然出現的天災而準備的救命糧,但隻要漕運開動起來後,南方的糧米便會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到時候供用庫的倉房將會逐漸填滿,這就是侯恂的信心所在。
而楊嗣昌剛才的分析讓侯恂心中更加篤定。
建州那種苦寒之地,總人口不過兩百餘萬,還比不上京畿地區的人口數量,他們田地的產出能有多少?
侯恂雖然不懂軍略,但這不妨礙他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並得出結論:建州若是出動十萬以上的人馬,那他們的糧草供應絕對撐不了半年。
“諸卿對兵部之方略有何建言?孫卿?”
朱由檢笑著開口問道,然後直接點名,看看孫傳庭有沒有其他意見和想法。
“啟稟聖上,臣以為兵部此策大體可行,臣並無異議!現下隻需據此方略製訂相關戰術即可。戰場之上形勢千變萬化,臣以為每一處要害所在須得配備忠誠可信之大將統之,以防一處敗陣而貽害全軍!”
孫傳庭起身施禮後坦言道。
“臣亦是讚同兵部此策!而孫學士之建言亦是重中之重!原先之兵力部署須得從新審視,勿使怯懦無膽之將鎮守要害之處!尤其是糧道輜重之地,須擇重臣督之!”
陳奇瑜起身施禮稟道。
他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就差毛遂自薦親督糧道了。
雖然現在已被皇帝晉升為大學士,並且身兼順天府尹這樣的高位,這已經是為入閣鋪平了道路,但陳奇瑜卻執拗的想用軍功來洗刷過往的恥辱,爭取以清白的名聲成為閣臣。
車廂峽縱敵的嫌疑始終讓他深以為恥。
當日一時的得意忘形讓他飽受輿論的指責和攻擊,他必須用一場大功來堵住世人之口。
孫傳庭肯定會親統秦軍去往前線,以他的智謀和秦軍強勁的戰力,軍功肯定是跑不了了。
楊嗣昌的運籌之功也是板上釘釘,侯恂等人不會去前線,而事關全局的糧草輜重必須有決定性的大人物負責,他必須把這個重任從兵部侍郎手裏搶過來。
哪怕給他的不是勇衛營、秦軍那樣的精銳,他自信也能借機建功。
既然朝中公認地兩位知兵重臣認同了兵部的方略,剩下的溫體仁等人自然不會再去摻言,即將展開的會戰計劃終於定了下來。
“既是諸卿一致讚同,那兵部之策朕便照準了!稍後幾位卿家須抓緊製訂相關措施,勿使因細微而毀全局!陳卿所言糧道一事尤為重要,朕自會思之!此戰關乎重大、不容有失!兵部可行文曉諭全軍,戰事開啟之日起,凡有不聽軍令者,無論官職大小皆可斬之!”
“臣等謹遵聖喻!”
溫體仁等人齊齊站起身來躬身應命。
“此事議到此處吧!接下來議一議台灣大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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