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的講,鄭芝龍這個新晉伯爵對大明的貢獻,與那些享大明兩百年富貴,關鍵時刻卻裝聾作啞的舊有勳貴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朱由檢既然打算學朱老四,那優待鄭氏便是給武人們做出表率最好的例證。
“不知聖上有何策略?臣等可否與聞?”
陳奇瑜拱手問道。
“陳卿此話說的,除了宮中之事,朕可謂事無不可與人言,此番既是兩位愛卿主持兩國特使來訪之事,那就正好將尋機此事辦妥。
適才兩位愛卿也都言明對荷蘭國之好感,其邦看來亦是禮儀之邦,如此國度,朕以為理應本著與其交好、互惠互利之原則來打交道。
二位愛卿也都知曉,海貿之利甚巨,不管是福建、江浙一帶之大小海商也好,還是靖海伯之家族也罷,其人於海貿中都是獲利頗豐。
而反觀我大明朝廷,空有無邊之海域,卻始終無法從中獲利以哺萬民,此可謂是深入寶山卻空手而返,此舉實是令人既感惋惜又覺可笑。
其實質是因有一小撮官紳群體,打著有違祖製之旗幟,無端阻撓海禁全麵放開,而其自身卻是毫無節製的於其中瘋狂獲利。
二位愛卿想想,此等樣人如此行徑,豈不是將朕與卿等當做無腦傀儡來羞辱嗎?卿等皆為當時之人傑也,豈能任其玩弄於股掌之上?!
由此,朕決意全麵放開海禁,朝廷收回各港口之管轄權,在全麵建設與維護港口設施,為海商提供優質服務之同時,設立海關,收取商稅,以其利來反哺大明黎民眾生,使朝廷有更多財富來支持各項民生之建設,維持強軍以備無端之邊患!”
麵對凝神傾聽的兩位重臣,朱由檢神色端肅地把自己的初步設想講了出來,陳奇瑜和鄒維璉聽罷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其實皇帝全麵開海的想法已經開始實施了,天津衛碼頭海關就是一種信號,在錦衣衛的強力壓製下,那些欺軟怕硬的士紳集團最後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像在大運河鈔關一樣,一個個都是乖乖地照章繳稅。
他倆心裏也很清楚,現在手握數支強軍、挾剿賊滅虜這種巨大聲望的皇帝根本不怕所謂的江南士紳集團,之所以還沒有下旨全麵開海,所顧慮的唯有鄭氏一門而已。
新一屆內閣成員中,以北人或者湖廣、江西等地官員為主,與江南士紳集團有瓜葛或者關聯的基本沒有,唯一一個祖籍浙江的溫體仁還是一個以孤臣姿態立在朝堂之上的,這就為皇帝接下來要施行的一係列針對江南集團的政策掃清了最大阻礙。
皇帝對朝堂的掌控明顯是有針對性的,可見他已經看清了大明國力日漸衰敗的本質:大明財富聚集的江南地區,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皇權和政權的穩定,那些本該屬於朝廷的財富絕大部分落入小部分人的兜囊中,在內憂外患大部消解的形勢下,這些錢糧已經到了改變分配機製的時候了。
“聖上之意,莫非是欲借外來之力,壯大自身實力,打破東南沿海為他人所據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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