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見這女子比先前見到的如煙更是驚為天人,如煙的美帶著一種妖豔的魅惑,有種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的蠢蠢欲動。而眼前的女子卻是超凡脫塵,讓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雖然她身著一身舞姬的衣服,可隻要見到她的人就絕不會隻把她當做一個簡單的舞姬。
望著眼前的清麗不凡的人兒,淩洛塵緊蹙眉頭,看來自己注定是阻止不了這一切了。淩洛寒滿眼的怒火熊熊地燃燒著,眼前的這個人他怎會不識?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混到這種場合裏麵來,隻是為了向自己報複麼?!
林子涵倒是滿臉的驚豔外再無其他神色。倒是林子墨一臉嬉笑的神色在女子出現的那一刻就收斂地無絲毫餘跡,掃視一周,亦是滿臉的凝重。
就連從入場至今未發一語的鐵麵曳太子拿著酒杯的手都不禁晃動了一絲,任那醇厚的液體在手心緊緊握住的杯中蕩開一圈圈的漣漪。
丞相趙莫言望著眼前陌生的女子已是一頭冷汗,這種場合竟然有身份來曆不明的人能夠混在歌舞伎中闖入,暗忖自己這職責失得大發了。不禁失聲斥道,“堂下何人膽敢如此放肆!”
隨著趙丞相的問話,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定在這女子身上,充滿了好奇和探究。一時間偌大的場地上竟是能聽見不安的呼吸聲。
“臣女慕容妤凝,叩見皇上。”隻見念笙盈盈一禮施下。
“慕容妤凝?”玄皇疑惑道。然而不等玄皇問出下麵的話,淩洛寒就起身離座,一手指著跪在下首的女子一麵對著眼前的玄皇說道,“稟父皇,她就是十年前被誅滅的慕容一族的亂黨餘孽。”
念笙聞言將頭轉向麵前一副義正詞嚴的淩洛寒,嗤笑一聲道,“若我算亂黨欲孽的話,不知寒王殿下又算得上是什麼?”說完轉頭望向高座之上的玄皇,悲聲道,“皇上,家父慕容如海一生憂國憂民,為報皇恩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試問這樣一個忠臣良將,又怎麼會臨陣叛國降敵?!望皇上明鑒。”
看著眼前的女子,想到玄曳之間的那一場大戰裏的損失,玄皇不禁感到痛心疾首,“當初慕容如海叛國降敵證據確鑿,你要朕如何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臣女敢問皇上,當初此案是否交由寒王全權處理?”念笙望著眼前的人,一身的冷漠疏離,一臉的神色倔強。
玄皇心思一動,原來是衝著寒兒來的,卻不得不接口承認這一眾所周知的事實,“不錯,此事卻由寒兒一手承辦。”
“那敢問皇上,彼時以何定罪?”念笙望著眼前身著明黃色衣袍的老者,卻是滿眼的倔強,
不等玄皇回答,淩洛寒便接口道,“當然是以慕容如海和敵對一方的書信來往為憑!”
望著淩洛寒一臉鄙夷的神色,念笙望著那張幾生幾世都不會忘記的臉恥笑似的輕哼一聲,不再理會,轉頭看向麵前正襟危坐的人,“如今臣女這裏也恰有一封筆墨,可證明家父的清白,望皇上明察。”說著,她便將袖袋中的一封信拿出,那微微泛黃的封皮,讓人不由自主地相見,這封信的確有些年頭。
趙莫言此刻也管不了許多,隻得顫巍巍地接過那封信,緩緩地走到玄皇麵前,仔細拆封後,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裏。
待看清眼前信上的內容時,玄皇臉色大變,轉頭怒視淩洛寒,卻一語不發。隻是那臉色陰沉地有些可怕。
見此情景,淩洛寒忙上前道,“父皇明鑒,兒臣身為大玄子民,如何做得出這種殘害己方忠臣良將的事情來?!這封書信,必有蹊蹺。”
見此情狀,淩洛塵倒是開口打破了僵局,“既然此案撲朔迷離,倒不如先行押後,待壽宴完畢後,再重新審理。”說罷,便向慕容妤凝和淩洛寒各自使了個暫且息事的眼色。畢竟這隻是家事,此時卻又有兩位,準確說來三位地位如此顯赫的他國代表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