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相約舊地(1 / 2)

可是看著眼前的二人並無任何息事寧人的表現,在看看臉色陰沉的玄皇和靜坐上觀的二國來使,淩洛塵心中愈是一陣焦躁不安。

淩洛寒看著淩洛塵盯著念笙焦急的樣子,心道隻道是淩洛塵安置好的陰謀,真當本王軟弱可欺麼?看來這份賀禮要提前獻出去了,便對淩洛塵道,“皇弟果然好耐心哪!”

聽到最敬愛的兄長如是說道,淩洛塵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一股錘心泣血的痛蔓延全身,麵上卻不得不依舊無甚顏色地說道,“臣弟不明白皇兄再說些什麼。”

“皇弟怎麼會不明白呢?眼下這位姑娘便是從塵王府出來的吧?”淩洛寒氣勢咄咄逼人道。

玄皇聞言將目光轉到了淩洛塵身上,淩洛塵看到玄皇疑惑的眼神忙要解釋,卻被念笙打斷,“塵王並不知臣女身份,救治臣女完全是出於一個仁者醫心。”又把目光轉向淩洛寒,“寒王何必如此著急的栽贓嫁禍,難道還想借著我之手鏟除塵王不成?”

淩洛寒卻依舊是一副麵不改色的神情,對妤凝說道,“我和皇弟手足情深,這點倒是不用姑娘操勞。”

“都閉嘴。此事押後再審。至於——”玄皇一句話未完,門外傳來一聲急報,“曳國使者,加急奏報,曳皇病重,傳太子立刻回宮覲見。”

曳太子聞言一怔,馬上起身向玄皇告歉後,便匆匆起身。臨行前望了跪在地上的念笙一眼,終是飛快地離去。

看到他臨行前的一瞥,念笙不禁疑惑,這個人真的很熟悉,從她剛剛來的一刻就注意到了這個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待回頭想到他的身份是曳太子時,不禁打消了自己的顧慮,畢竟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再顧不上考慮這個問題,她將目光轉向玄皇,道“臣女自經罹難,孤苦無依,唯有這一個心願,才苦苦支撐到如今,從臣女進來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將生死置之於度外,隻求含冤九泉的親人能夠沉冤得雪而已。”

語氣慷慨悲涼,令聞者心酸。那一臉無所畏懼的神色更顯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起來。

玄皇深歎一口氣,說道,“你一口咬定當年的案子是寒王錯判,當初的證據是偽造,可是卻隻有這封信作為依據,朕又如何知道,現在你交到朕手中的這封信是真是偽?!”

“寒王在外另立門戶,收斂賢才為己用,為人更是暴虐,肆意殺伐,強搶民女,罪不可赦,望皇上明鑒。”念笙義正言辭地指正道。

淩洛寒聞言冷笑一聲,“收斂賢才,那是為了我大玄江山社稷;至於肆意殺伐,本王就不明白了,姑娘到底何時何地看到本王肆意殺伐了?還有,強搶民女?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回頭扶起身側一身淡粉衣裙,頭上白玉簪束縛住的墮髻的清麗女子,對著眾人道,“誰人不知不曉本王獨寵趙嫣兒。”

看著眼前的淩洛寒,念笙雙眼燃起熊熊的怒火,恨不得衝上去,一刀刺穿他的胸膛,眼下卻不得不故作平和地說道,“不過逢場作戲而已。”

位於寒王一側的女子望著眼前的陣勢,咬咬牙,終於當著眾人的麵,有些顫栗地站起來,卻感覺到被一雙大手穩穩地扶住,對視一眼,想到了自己也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並肩攜手,忽然湧起無限地說道,“姑娘應當是對我家王爺有所誤會。王爺對臣妾一向寵愛有加,甚至為了臣妾願意承諾一生一世隻願與嫣兒攜手到老。”說完,對上淩洛寒極為深邃的那雙眸子,好像害羞似的垂下頭去,一顆心,卻是砰砰地跳個再也不停。

淩洛寒倒是沒有想到趙嫣兒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助他,感覺到她手心的冰涼,卻也是明白能在此刻站起來說出這一番話的不易,不禁用力攥了攥那被自己握在手心的小手,用作無聲的鼓勵。感覺到那張緊緊包裹自己的手的大手的用力,趙嫣兒滿臉的嬌羞仿若春風蕩漾的嬌花細柳,一時之間暗自垂眉,卻也不敢再抬頭望向眾人。

看著一時間啞然無語的念笙,林子墨突然覺得有些氣憤,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林子涵的稍安勿動的眼色,想想這次來玄的目的,又按捺下心中的鬱悶之氣。

玄皇看看眼前對峙的幾人,再看看一旁作壁上觀的燕國皇子,忍不住一陣火大,大喝道,“都夠了,退下。”

丞相趙莫言見玄皇大怒,忙將寒王勸退,待坐回位置上時,一臉淡漠的看向一側的淩洛塵,這個曾經最好的兄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如此對付自己,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