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念笙再次看到熟悉的懸浮鐵索橋時,突然覺得有些落寞起來。
這三年的光陰如流水般,竟如此之快的匆匆劃過,不留下一絲痕跡。那些曾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親人們不知如今又在何方?師傅還好麼,師兄還好麼?還有當時重傷的白衣哥哥呢?
這世間人雖然多,但是人人都有著自己的計較,不若穀中來的舒心愜意與真誠。
看著念笙有些飄渺的神色,大牛不由得一陣擔憂,“念笙,你沒事吧?”
轉頭看著憨厚樸實的男子,念笙展顏一笑,明眸皓齒,“沒事兒,就是想起了舊日的一些朋友。”
旁邊的大長老仍是一副很清瘦的樣子,隻不過他此時和一旁的二長老一樣,已經換上了意見藍色布袍,雖然不若穀中有些隨意的仙風道骨,卻也是別有一番飄然欲仙的感覺。
此時他正轉頭看向了念笙,道,“雖然人煙稀少,但這裏畢竟是玄燕兩國邊境,我們還是謹慎行事的好。”
念笙點了點頭,和大牛,兩位長老一起向前走去,她也是這才知道原來傳說中的神木一族竟然就隱居在玄燕兩國邊境下的懸崖下,甚至並沒有太大的距離,隻不過被白木一族施了障眼法,蒙蔽了世人雙眼,才護住了自己這一片自在天地。
走著走著竟然能見到一些形色匆忙的旅人,甚至還有人沿途擺起了茶水生意。
不過這倒是正好方便了念笙他們好好休憩一番。不動聲色地坐下來,大牛招呼店小二送來四杯熱茶。
四個人都慢慢地品著杯中的茶,卻都是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
直到旁邊傳來一陣陣的交談聲,才將幾人的注意力給拽了過去。
“張兄啊,你這批買賣已經運到燕國多少了?”旁邊一位肥頭大耳,臉色卻顯得有些疲累的中年男子看向旁邊的一位頭戴方巾略微清瘦的男子。
“哎呀,方老弟啊,此事休提啊!這一路上顛沛流離,可是累得老朽掉半條命啊。”被稱為張兄的男子一臉地不勝唏噓的感慨道,“如今這世道,恐怕要大亂了。”
“可不是麼,就連咱大玄的戰神莫傾莫大將軍都親自出馬督戰了。”被稱為方兄的男望向旁邊的男子,一臉疑惑的說道,“如今玄都還算太平,不若我們這些在邊緣小鎮的生意動蕩難安,怎麼張兄也會打起西遷到燕國的主意來了?”
“別提了,為兄我這半輩子的生意都在玄都了,如今看來這玄曳二國不爭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了。說句不中聽地話,”這時他瞧了四周一眼,才湊到肥頭大耳的男子耳畔輕聲說道,“咱玄國莫大將軍雖說是戰無不勝,但是終究是一介凡人,那裏敵得過有仙人相助的曳國啊!未免受戰火荼毒,我們還是遷到燕國的好。”
肥頭大耳的男子聞聽此言,一陣錯愕,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畢竟非常之時的非常境地,多一言不如少一語。隻是不停地感歎著,“可憐的是咱們這些買賣人啊!”
聽到這裏,想起那個被尊稱為巫神的男子,念笙和兩位長老再也坐不住,卻不待他們有所動作的時候,大牛已經來到那兩個稱兄道弟的兩個生意人跟前,抱拳拱手道,“剛剛聽到兩位說道玄曳兩國的戰事,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國之間不是一向和平共處的麼?怎麼突然間這兩國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