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屋頂上的黑衣人一個揮手間,窗戶前埋伏的兩個人和門前的兩人分別將懷中擺放好的迷藥從門和窗的縫隙裏輕輕吹了進去,藥粉很輕也很通透,幾乎擺到縫隙旁邊的時候就已經隨著縫隙飄落到屋裏。這樣的迷藥實在也算得上是難得的極品了,不知道屋子裏的人到底是何身份,能夠得到如此的“榮寵”。
片刻之後,估計藥效已經發揮地差不多了,屋頂上的人揮手示意,幾個夜行人便同時闖進了屋子裏,前麵的兩人手執長劍,照著床上鼓起的被子,滿怒陰鷙地砍了下去。
當長劍砍在棉被上的一刹那,隻覺得一陣軟綿綿的,似乎完全是砍在一團棉花上。還不待反應過來時怎麼回事情時,隻覺得雙手一陣麻痹似的,竟然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聽到“當啷”一聲,才轉頭望向和自己一起執劍砍向床上被褥的同伴,見他的雙手竟然已經完全地握不住手中的劍了!“當啷”又一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手臂上一陣抽筋蝕骨般的劇烈疼痛。
這時他們才明白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完全著了別人的道了,心中不由得一陣大恨。
隨後而來的三人看到兩人如此的光景,滿目駭然,那裏還顧忌得許多,為首的黑衣手中長劍一揮,兩個將劍丟在地上的人便如他們的劍一般,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哼的情況下,便送了性命。
後麵的兩個人似是對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了,沒有一絲的好奇放佛眼前剛剛被殺死的是兩隻無關生死的小動物,不是人,更不是他們的夥伴。看到領頭人轉身離去的腳步,亦是忙著跟了上去。
那三條身影就如雨中穿梭的雲燕一般輕巧,來去不留一絲一毫的蹤跡,若非地上的兩具屍體,任是誰都猜想不到,這個如此寂靜的夜晚裏,竟然也會發生這樣慘烈的事故。
等三條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時候,一個眉目俊朗的男子便緩緩地踱步而出,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邪魅地勾了勾唇角,他本來隻是因為聽到了念笙的消息才忍不住跑到這裏來看看。
當初因為念笙的身份太過於特殊,他隻能看著她一步步淪為玄皇的工具,之後跌落懸崖,然後又被曳皇以神女之名賜為皇後。看著他們加諸於念笙身後的一切榮寵,他突然覺得這些人和自己一樣的可悲可笑,人死萬事空啊。
本來以為人都死了,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可是在聽到她平安無事時的那一刻時,他心中亦是滿心的歡喜和計較。還有一想起懸崖上的那日裏自己所作所為,亦是一陣懊惱。
隻是沒想到他林子涵連這麼一個機會都不放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來這皇室之中當真是無情義啊!如此想著,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又大了些,隻不過裏麵有著說不出的狠戾與決絕,“林子涵,我一次有一次地放過你,看來你真的是非要自尋死路不可啊!”那就不要再怪我不講兄弟情麵了,既然你不仁,我就隻能不義了。
“主子!”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如風般掠至男子麵前,一副萬分恭謹的樣子。
“怎麼樣了?有他們的消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