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兩道身影時而重合時而分開,正進行著極其凶險的近戰搏殺。
銳利的刀刃以高速劃過空氣,帶起一陣陣刺耳的尖嘯。冷兵器的磕碰聲絡繹不絕的響起,無一絲停頓。
武器中蘊含的查克拉,讓他們的每一擊都充滿了力量。周圍的一切景物,都像是易碎的瓷器一般被交戰雙方無情的蹂躪著。
寒芒乍現,三人合抱的大樹被瞬間斬斷,切口光滑平整猶如鏡麵。
苦無飛出,伴隨著震天巨響,命中的巨石被燃燒的起爆符炸個粉碎。
沒有人說話,激戰到這種程度,任何一絲言語都是無意義的。這場戰鬥,贏的隻能有一個。
勝者生,敗者死。
疾風亂舞,樹葉飛灑,塵埃彌漫,戰況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激烈,雙方都在以死相拚。
這一刻,這兩名忍者眼中隻剩下對手的身影。也因此,他們都沒注意到,有一名不速之客竟趁機悄悄摸到了他們身邊。
戰場邊緣,一處不起眼的灌木叢中。
雷洛靜悄悄的蹲在裏麵,冷眼旁觀著這場戰鬥。
交戰雙方不出意料,一個霧忍,一個木葉忍者。由於雙方速度過快,他看不清楚兩人的長相,隻能通過衣著判斷出他們的所屬勢力。
那霧忍,兩柄苦無緊攥於掌中,點、刺、抹、削……種種招式信手拈來,攻擊範圍一刻不離敵人要害,顯露出極高的短兵器造詣。除此以外,每一發被他扔出的苦無,在撞擊到其它物體時都引發了巨大的爆炸,可見都綁著起爆符。
木葉忍者揮舞著一把三尺長的太刀,密集的刀光前後左右不停的閃耀著,形成了隱約的光圈。在招架,躲閃的同時,也在尋求著反擊的機會。
暗中觀察了片刻,雷洛摸出點門道。
打了這麼久,兩個忍者都沒用出過忍術或幻術,他們應該都是體術型忍者。看他們的速度和破壞力,跟前身記憶中的上忍實力差不多。而以他中忍的水平,想要插手這種級別的戰鬥恐怕力有未逮。
念及此,雷洛反倒沉下氣來,靜靜觀摩他們的戰鬥。並把眼前的一幕幕與前身的記憶進行對照,加深他對忍者之間戰鬥模式的理解。
又看了一會,雷洛皺了皺眉。
場上局麵看似勢均力敵,但細細觀察的話,會發現木葉忍者守多攻少,暫時處於下風。如果戰鬥時間繼續延長,則其處境堪憂。
畢竟是純體術對決,沒有那麼多技巧手段和意外因素。比拚的是身體素質和搏殺技巧,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哪怕差距隻有一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的流失,這一絲差距也很可能會快速擴大。
局勢不太妙,必須做點什麼了。
雷洛迅速打量了一眼四周,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頓時映入眼簾。看服飾,有木葉的也有霧隱的。屍體約有五六具,分布在戰場各處,死法不一而足。
顯然,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小隊之間的火拚。除了仍在戰鬥的兩名忍者外,其他人死了個幹淨。
雷洛眼珠轉動間掃了掃遺留在各處的東西,除了一些破損的忍具外,貌似再沒其它的了。
好像沒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啊。
他揉了揉額頭,忽然覺得有些一籌莫展。
偷襲嗎?以他的實力,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
頭鐵的硬上去幫忙?
最壞的結果,兩個人依然打不過。
最好的結果,暫時擊退了對方。
但這樣行蹤也泄漏了,隨後麵對的很有可能是霧忍的圍追堵截。哪怕他因此多了一個實力強悍的隊友,但活命的機會恐怕隻會更加渺茫。
輕輕歎了口氣,再三權衡利弊後,雷洛放棄了介入戰鬥的打算。
死道友不死貧道,哪怕穿越過來以後直接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木葉中忍,但他並沒繼承前身的“火之意誌”,拋棄所謂的“同伴”也無法讓他產生什麼心理負擔。
所以……這個素未謀麵的木葉忍者,自求多福吧。
正當他打算像來時那樣悄悄離開時,卻不料一陣微弱的呢喃聲劃過他的耳畔。
“隊,隊長……”
猛的偏過頭,雷洛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卻不料,正好對上了一雙圓睜的怒目。
“小心,這裏還有一個……敵人!”
距離雷洛十米處,一棵坍塌的大樹下。
一名霧忍狼狽的趴在地上,半截樹幹壓住了他的大腿,以致動彈不得。
雷洛瞳孔一縮,他之前注意到了這家夥,以為是個死人,就沒放在心上。
不怪他大意,實在是這霧忍的淒慘程度很難讓人以為他還活著。先不說對方身子下麵那一大灘血,就說對方的兩條手臂:一條齊根消失,另外一條折出一個90度角。除此以外,這霧忍的後背還有明顯被起爆符炸過的痕跡,呈焦黑狀,隱隱泛起一股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