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覺得林戰得也是,二人便從原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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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戰查查抽身離去,黑暗樹蔭裏倏地一人鶻落而下。來到門前,略一停定,一腳將門踹開,“呼”地一陣冷風隨門扇衝進屋裏。張五正在忙著裱風箏,猛見一黑影破門而入,隻驚得手中的紙鳶也跟著抖了幾下。張五坐在燈影裏,仰望來人,見他渾身上下青衣青衫打扮,高高立在門口,燈火被風吹得晃動,更顯得他麵目駭人。張五還未及看清麵目隨即鎮靜下來,忙站立起來問道:“客官,這麼晚來到本宅,是要定做風箏呢還是燈籠。”張五見此人行為與神色詭異,預感來者不善,便沒有讓座。見那人隻是冷眼察看屋內四處,便又道:“這三月三臨近了,風箏的活接得太多了,要預訂恐怕得等上幾了。”
青衣人伸手撚了撚胡須,冷笑不語,緊緊盯住張五才道:“我不定風箏,也不要燈籠,我隻要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且這青衣人在是江羞顏,其實他早就來到張五家,一直伏在樹上,見南成與查查委身窗外,他不能便動手,便藏在暗處靜觀。剛才屋內張五父子的對話雖然聲音不大,可那江羞顏內功深厚,屋內句句都已傳至耳邊,聽在心裏。心中不禁大喜,暗道:總算找到了寶盒的下落,老不負我多年苦苦的尋覓,早聽南院大王蕭靖鬆過,那檀森盒中裝的是《登龍術》劍法秘笈,我若奪得此書,練成劍法,便可下無敵。恨不得立時闖進屋裏奪了,可恨那林戰查查二人不快快離去。
張五雖預感事有不妙,卻不知大禍將至,仍滿臉堆笑道:“客官要檀木盒子做什麼?”江羞顏心中早已急如火焚,便厲聲道:“我要你拿來你便拿來,那麼多廢話幹嘛?”
張載見來人好不講理,一時書生氣起,據理道:“古人雲:君子之言,渾如樸玉,不可聲張,不可虛美。這話的意思更不可大聲如吼,如你這般講話,言語無理,盡失禮端,有失教養。”江羞顏道:“什麼裏端外端的,你們快將那紫檀木盒交出來,否則我一把火將這院子燒個淨光。”張五怕兒子惹事,便道:“載兒,不可多插嘴。”又向江羞顏道:“這位爺,我們是做風箏燈籠生意的,不做木工,你要做盒子去到對麵的王木匠定做。”
江羞顏見他不入正題,便怒道:“你休要岔開話題,我來問你,你家可有一個紫檀木的盒子嗎?”張載不張五話便搶道:“沒有。”時偏偏拿眼去瞄燈光暗處的櫃台上。江羞顏早已覷見張載的表情,“嘿嘿”奸笑道:“好個沒有,君子謊連眼也不眨一下。”張載知道自己泄露了檀木盒的位置,自是大為懊惱,卻並不知那紫檀盒是個寶物,心道:“他若是好言相求,送他便也罷了,偏偏這青衣客好生令人討厭,不要不能送給他,就是用千金來買也不能賣與他。誰讓他大呼不叫來著。”想到這便想把那盒抱回裏間去,抬腿就奔向暗處的櫃台。江羞顏十年來日思夜想的東西眼看到手,怎容得再有閃失,長臂一伸,一股內氣由掌心吐出,直接將那盒子激起,手臂回縮,那盒子便如風箏一般飛入江羞顏懷中。張載看他這麼玄乎,心中更是氣惱,心想:不知他弄了個什麼鬼怪神力。我輩正人君子豈有所懼,便罵道:“好你個妖魔邪道,竟敢入室強搶,真是豈有此理,快將那盒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