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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南安郡王府的長史,在得了賈珂的帖子以及周瑞送來的白銀之後。立刻前去見現在南安郡王的當家人,老南安郡王的長子現任一等公的孫瑄。
這時候孫瑄正在花廳中看書品茶,他看到那長史進來便問道:“榮國府的人走了?”
長史趕忙說道:“回公爺的話,榮國府的人已經走了。”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從懷中逃出了賈珂的拜帖,然後雙手遞上去。
孫瑄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用燙金的大字寫著:舞陽侯,軍機大臣賈珂拜上。
那長史接著又說道:”榮國府那邊已經把白銀又送了回來。看來這一次抓住的人,是榮國府中有身份奴才的親戚。不然也不能勞動榮國府三位當家人連續遞帖子。”
這長史這麼說是在提醒孫瑄,適可而止算了,榮國府已經把能出動的當家人都是過了一遍,如果再這樣爭鬥下去,真的把那個賈珂惹火了,他們現在的南安郡王府不一定能夠招架得住。
更何況賈珂這段時間直接派兵進京,已經把各個權貴府中的當家人嚇怕了,就是這些管家們也是提心吊膽,真害怕賈珂謀朝篡位。
現在整個京城的全會都已經明白了賈珂的權勢,都不敢得罪他。現在賈珂送來帖子,他們隻想著息事寧人,哪裏敢和賈珂作對。
而且賈珂這一段時間在朝堂上的強勢,確實是讓人有些提心吊膽。
孫瑄心中對於賈珂是萬分的看不起的,一個庶子出生低賤,不過是仗著有些功勞,機緣巧合救了駕,就能夠仗著太上皇的寵幸,躋身高位執掌朝堂,不過是一個弄臣罷了。
如今皇上掌權,太上皇退避後宮,恐怕賈珂的好日子也沒多長時間了,雖然雙方都是四王八公的後代,但是在這種為了家族傳承而抉擇的關鍵時刻,也不能夠心慈手軟。
因此孫瑄才在前一段時間不顧情誼,利用小矛盾讓天下人看一看,他們南安郡王府和榮國府已經撕裂開了。
孫瑄也明白這一次算是和榮國府結下了一些小仇,但是雙方還算克製,既然對方已經服了軟。自己這一方就不能再繼續為難下去,不然就是在打榮國府三位當家人的臉了。到時候就是不死不休了。
說實話孫瑄現在對榮國府的勢力還是有幾分懼怕的,如果不是想在事情明了之前就提前站隊,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和榮國府對上一陣。
孫瑄想玩這些對旁邊的長史說:“既然榮國府已經遞了帖子又賠償了白銀,那這件事就算了。你去順天府說一聲,讓他們把人放了。”
那長史拱手答應一聲,“謹遵公爺的吩咐,再下這就去辦。”
說完這句話,長史便出了小花廳。
孫瑄在長史離開之後,臉色便有些陰沉,雖然他剛才在長史麵前表現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他心中未嚐沒有擔心,雖然他看好皇上的勢力能夠取勝,但是賈珂如果最後拚死一搏,也未嚐沒有翻盤的機會。
孫瑄本來是可以坐山觀虎鬥,然後繼續享受他太平日子的,但是他卻想著重新繼承他父親的王位,因此上不得不拚死一搏了。
現在表麵上榮國府那邊服軟給他送來了銀子,但這卻更讓他擔心。賈珂是什麼樣的人物,就連皇上都敢正麵頂回去,何況他小小的南安郡王府。
如果賈珂依仗權勢,直接命令順天府尹把人放了,他還稍微放心一些。但是賈珂卻令人送上了拜帖,並且把銀子還了回來。
這並不能說明賈珂就是寬宏大量,反而是賈珂已經記下了這次仇恨,想著什麼時候給他們南安郡王府一個大的。才是真正讓孫瑄擔心的。現在他心中不有的有些害怕,想了一想,還是去後麵和母親說一聲,讓她有時間到榮國府走動一下,和那邊的老太太說幾句好話,把關係緩和一二,也免得以後賈珂秋後算賬的時候沒人給說話。
再說周瑞去南安郡王府拜訪過幾日之後,順天府竟然把冷子興放了出來。這讓周瑞喜出望外,心裏想著看來還是大爺的帖子管用,不過想想也是,大爺現在可是軍機處的領班大臣,和家中的兩位老爺不可從日而語。
卻說賈珂自從給了周瑞家的帖子之後,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他現在又開始了和朝堂上文臣的打擂台。
事情的起因皆是因為,現在宣府和遼東等地開始向過往的商人開始收取過關稅了,因此讓各商幫的頭麵人物都氣憤不已。
於是他們聯合起來,發動在朝中的勢力彈劾這兩處邊關的節度使。
但是這些彈劾的折子都被賈珂駁了回去,而且理由還十分充分,邊關現在軍餉隻有六成,你不讓他們發點財,難道你還讓他們餓著肚子給你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