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人世無寧休,月色如初靜幽幽,歸來景色依如舊。
歲月浮沉,萬千離分。緣分悠悠,紅絲繞千重。
琴聲猶未絕,再奏從前
迢迢古道,草盛木絕。三個迅疾的身影正穿梭其間。
沮明傷勢已無大礙,鳳翎槍也在他的強製要求下到了他的手中。
蔡文姬所言的吃食問題沮明毫不知情,但也是堅持親身而為,也沒有再煩勞紅袖。
撇開如上無關緊要之事不談,沮明紅袖蔡文姬又行了幾日,終近了他們處所。
然百米半九十,越近者越險。似是驗證此語般的,沮明一行必經之路上又遇一開闊地。
林木無影,山崖無跡。能掩身者唯有這不及腰之枯草。
沮明當機立斷,疾行而過。雖有些許危險,但若緩刑難免夜長夢多。
紅袖與蔡文姬自是沒什麼意見,一則信任沮明,二則她們也知道沮明之方法最為合理。
行二十步有餘,天公又不作美。沮明又聞戰馬之聲。連忙俯身,借枯草隱蔽身體。
紅袖蔡文姬連忙效仿。雖如此,戰馬嘶鳴之聲卻依舊讓他們驚心動魄。
沮明又如從前般握住紅袖之手,如是道:“紅袖,有我。”
紅袖亦是想起了沮明昔日之舉,也找回了昔日心安。又竊以為蔡文姬同自己一樣,便也不動聲色地握住蔡文姬之手,道:“文姬姐姐莫怕,我們同甘共苦。”
蔡文姬淺露笑意,三人遂不再多言。禍自口出之理他們已知而沿用。
足足兩刻之久,沮明紅袖蔡文姬未幹多動一下,多言一語。
終於,雨過天晴。馬蹄聲碎,大軍已去。
鬆了一口氣,沮明欲放紅袖手卻未想被紅袖握的更緊。顧望紅袖,卻隻見紅袖若無其事的笑著。閉月之容雖已被掩蓋於塵土,但笑容依舊傾城傾國。
遂不再放了。紅袖亦不放蔡文姬,沮明一手攜紅袖,一手持鳳翎槍。三人就這樣前行。
後續日子仿佛晴空萬裏,不見任何陰霾。再者已近屋舍,一行人行不久終到家。
至家,三人皆疲勞過度。便要直接倒地而睡。紅袖蔡文姬倒是無所顧忌,欣然閉上雙目。
沮明雙眼朦朧之際卻見紅袖蔡文姬倒於地上,恐兩人著涼之下,到清醒許多。便將紅袖蔡文姬各自送回方去。
先送紅袖,再去送蔡文姬。直至蔡文姬被送回,方意識到沒沒蓋被。便先給蔡文姬蓋好,再去為紅袖蓋。
幸而此處正處山澗,不如南方潮濕,多日未歸也不是很潮濕。沮明又鬆了一口氣。隻這一鬆,卻是再難抵禦睡意,便難自控在紅袖旁睡下。
這一閉眼,沮明本應不適,卻不想睡得分外踏實。
許久的奔波,今日終止。許久的流浪,今日終得歸。
或許是緣分太深,或許是情意綿長。即便風雨飄零也難以分離。
長亭送別,折柳相贈之事終究與他們無緣。
有緣終長聚,是孽總分離。
已追緣兮莫回頭,緣至深處自難收。
平平淡淡的又過去七日後,又有一物來打破寧靜了。但這一次的打破卻讓沮明紅袖蔡文姬異常開心。因為,呂玲綺回來了。
歸來那日,紅袖與蔡文姬正一起彈琴。沮明卻異常的不在她們身邊聆聽。並非沮明不喜。隻是還有重要事情罷了。
自風雨之中走過一遭,沮明便不敢粗心大意了。他正忙著在他們的小屋上做著更多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