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君清把信遞給我,問:“你怎麼會認識祁國的宰相?”
我低頭回答:“是我私奔那半年中,偶然結識的。”
他“哼”了一聲,又問:“你要去赴約?”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他淩厲的目光盯了我許久,最後頹然地揮了揮手,說:“去吧。”
我福身出去,卻聽他冷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能利用的話……就好好利用。”
我打了個寒戰,走出這冰冷空曠的房間。
“無夜,有沒有辦法甩掉身後那群人?”
無夜點了點頭,這一次我沒帶其他人,我們兩個東穿西轉,轉的我頭暈,他說:“甩掉了。不過主子,其實,沒必要。皇上身邊自然會有人處理他們。”
“我說無夜!”我無語,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這種話拜托你早說!”
還是那間“包廂”,那一文一武正站在門口。我走到那文秀的麵前,問:“你就是文策?”
他溫文含笑,點了點頭。
“原來你是祁國的宰相。”我恍然,“我還想怎麼會有這麼氣質迥然的跟班呢?”
文策的嘴角抽了一下,沒有答話。
我又轉向另外一個:“你叫什麼?”
那英武的哼了一聲:“玄天。”
這麼有氣勢的名字?我弱弱地問:“你是……侍衛?”
他額角青筋暴跳,幾乎是用吼的:“我是護國將軍!!”
“是,是……”我忙賠笑,忍不住喃喃道,“祁國到底是怎麼變成第一強國的?”
文策不看即將暴走的玄天,忍笑道:“藍小姐請,主人已經在裏麵久等了。”
衛聆風今日一身白袍,銀絲錦緞束腰,一頭黑發仍是用一根金絲繩隨意紮起垂在身後。那個英俊瀟灑,那個玉樹臨風,看得我都呆了三呆。
他笑笑,指了指身邊的座位,說:“藍小姐請座。”
既然他叫我坐,我便毫不客氣地拉著無夜坐了下來。今日那兩個一文一武,咳~文策和玄天倒沒再客氣,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文策還溫笑著為我和他主子布菜,我說我怎麼當初會認為他是跟班呢?
我把別在腰間的白玉摘下來,推到衛聆風麵前,道:“原物奉還。”
衛聆風看了一眼,卻不接,嘴角扯出一個極度美型的笑容:“你不想問問這塊玉的含義嗎?”
我剛在外麵繞了半天,饑渴得很,美食當前自然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也虧得我還能想起注意一下吃相,當然,他的問話隻是隨口答道:“你說啊。”
“這是曆代祁國皇後的鳳璽,憑此有權利調動車坩臨都一半禦林軍和所有皇宮……”
“咳咳……你…...說……咳咳~什麼?”一杯冷熱適宜的水已經非常周到地被遞到了我手邊,我一把推開,顫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衛聆風把水拿到另一邊,答道:“憑此有權利調動車坩臨都一半禦林軍和所有皇宮守衛。”
“不是這個。”我急急揮手,“前麵一句!”
“恩哼~”衛聆風長袖略略拂過臉,強忍住笑意,“這是曆代祁國皇後的鳳璽。”
我嚇得麵色蒼白,身子向後縮了縮,抖抖道:“幸好隻是暫時寄放在我這裏。”
衛聆風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指間點在玉上,輝映著如有熒光。他露出一個笑容,把玉又挪到我麵前,滿臉正經地道:“沒錯,隻是暫時寄放。如今朕便把它送給你了。”
我,呆滯。連要咽下的口水都哽在喉間,心髒暫停五秒。
送……給……你……了?你,就是我?
我又抖抖地身體往前靠了靠,伸出左手,撫上他的額頭,恩,真光滑~咳~找打!伸出右手撫上自己的,對比。喃喃道:“奇怪,沒發燒啊,那怎麼盡講胡話。難不成是神經錯亂了?”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