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同學心中有疑竇,但還不到疑竇叢生的地步,隻是這廝喝了不少酒,這時候有些許醉意。巫族的酒不是外麵市麵上酒館裏的那種酒水,就是那些號稱地底下埋了百八十年的女兒紅狀元紅的烈酒,比起巫族自釀的血酒,烈性也是差了幾千幾萬裏,就好像一隻發怒的小貓之於一頭盛怒的老虎,這壓根就不是同一個層麵上的東西。
巫族人是喝習慣了,但也不能像淩天飛這麼豪邁的一杯接一杯,杯杯一口幹,這貨喝的哪兒是酒,跟白開水似的,淩大官人也是把這烈酒當營養快線喝了。
他工力力未複,不比從前,千杯不醉的本事打了個折扣,這才喝了幾十杯,已經醉態萌生了。
他偏頭看著幾分女喬柔,幾分羞怯,幾分野性,幾分青春的美人兒,不明白直爽的四公主何來這羞答答女喬滴滴的模樣,這麼眼巴巴瞅著薇露妍,忽然發現她的嘴兒其實很豐潤,瑩潤有光,肌月夫雖然說不上欺雪賽霜,卻光滑細致,仿佛新撥的熟雞蛋。眸子裏藏著一泓春水,當啊當啊,漾啊漾啊,水波粼粼,纖長的睫毛船兒一樣淌過,臉頰上梨渦淺現,這叫一個青春逼人。
“這酒很烈,你還小,就不要喝了。”淩天飛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口幹舌燥的感覺稍稍少些,那喉嚨翻滾的模樣很像一個看到美食卻不能吃的餓漢,那種眼睛直勾勾的渴望能填滿大海。
“不,妍兒現在是小,但是過了今天,就不小了。”薇露妍不喜歡人們說她小,尤其不喜歡淩天飛說,她黛眉輕蹙,一口喝了大半的血酒,嗆得直咳嗽,酒意湧上來,熏得小妮子兩頰紅,說不出的迷人。
淩天飛有些小暈,有些沒明白薇露妍的意思,什麼叫過了今晚就不小了啊?本來想問問的,被薇露妍這一咳嗽,忘了這茬,連忙輕輕給她拍了拍米分背,柔聲問道:“沒事兒吧,妍兒?”
薇露妍眼睛亮亮的,就像天邊的啟明星,看向淩天飛的目光中晴意綿綿,甚至有些不符這個年紀的狐女眉,這樣的眼神讓淩天飛想起了遠在月女國的狐狸米青。
“沒事。”薇露妍給淩天飛拋了一個女眉眼兒,站起來走了。
淩天飛搖搖頭,現在的小姑女良太早熟了,這麼小就會搭男人了,若不是我淩天飛乃是正人君子一個,有坐懷不亂的柳下之風,這小姑女良還不遭殃啊。
薇露妍走後,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給淩天飛的感覺很奇妙,好像從哪兒見過一樣,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他的風采很灑月兌,不太像巫族人民的米且獷,那一雙細長的手雪白而靈活,眼神柔潤,有著看破世晴的通透,和濟世為懷的慈悲,看樣子不過是三十歲的大齡青年,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有著歲月沉澱的成熟與穩重,聞著他身上淡有若無的香味,淩天飛清醒了少許,漆黑的眼瞳也有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