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吃飯是很講究的,無論是餐桌上的禮儀還是吃飯的姿勢動作,都很是優雅,看得懷音都忍不住跟他學了起來,隻不過這小子自尊心強,對白澤又很是排斥,所以一直都沒有給他好臉色。
白澤也不惱,始終麵帶微笑,該吃吃該喝喝,沒有絲毫的情緒顯露。
吃罷了飯,白澤擦了嘴,淨了手,看了看懷音說道:“看來,我要找上神要兩份學費才行。”說罷,笑著端起杯子喝起了茶。
懷音臉上一紅,扭過頭去,理都不理他了。
我咯咯的笑著說:“老師教得好,以後學生出門不會給您丟了麵子,這也是給您長臉的好事兒。若是這學生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那更是給老師抬了身價。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白澤愣了愣,笑道:“看來,還是我占了便宜?”
我對他眨了眨眼,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白澤嗬嗬笑了,搖頭道:“我真沒想到,你是個這麼能說的。難怪一千年來,哪怕你是顆蛋也沒人敢忘了你,你不知道,你是有多出名啊。”
我很吃驚的看著他,急急的問道:“我真的很出名麼?我有多出名?別人都是怎麼說我的?”
“娘,您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他一隻鳳凰島上的鳥,能知道什麼?”懷音似乎對白澤的抵觸更甚,就是見不得我對他好。
白澤臉色變了變,似乎很不喜歡別人說他是一隻鳥。我對懷音沉了臉,冷聲說道:“懷音,說話要注意分寸禮節。白澤是默離請來的客人,更是我的老師,你要是再這麼沒有禮貌,我就讓默離罰你了。快向白澤道歉。”
懷音看了看白澤的臉色,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傷了白澤的自尊,但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了身,對白澤拱手道:“對不起,白老師,我失言了。不過,以後請您沒事兒的時候,不要找我娘,我娘身子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這孩子真是要氣死我了,我真的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種兒啊,我怎麼會生了這麼個擰種,就是不能對白澤有個好臉色麼?
白澤看了看他,站起身,對我笑了笑說:“我回去了,明日早晨我在梧桐樹下等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弄得我很是尷尬。
“默懷音。”我真是怒極,用一隻翅膀指著他說,“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要說是我的兒子,我這隻鳥生得正站得直,自我出殼起就沒生過蛋,下過崽兒,所以我沒兒子。”
“蓮珠,抱我去你房裏,我要休息了,誰都不能來打擾。”
懷音和蓮珠被我嚇傻了,自我出了殼,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我發過這麼大的火,站著一動不動像是被定了身。
我生氣的看著他們,一口氣蹦下了桌子,向門外走去。
“娘,娘您別生氣,我錯了,我認錯。”懷音跟在我身後,也不敢抱我了,一個勁的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