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疑問,王聰自然是回答不出來,因為範賁來到這裏的路上,正是他晝伏夜出,潛行躲避圍捕返回荊州的時候,再說,接觸不到黑翼教的高層,當然也不會了解真正的內幕。
隻是,這樣一來,王迪對於是否按照原來所想把王聰給扔進“火藥桶”就有點猶豫了。
倒不是擔憂他的安危,這幾年人家就是在刀尖上趟過來的,一點風險都沒有?哪有這種好事呢?隻是,以前考慮混到底特律的基本都是荊州的“二手”黑翼教,水平就那樣,德麥克麥還處於養成階段,依著王聰這幾年曆練出來的身手,是能周旋過來的,但是,目前情況有變啊,且不說德麥克麥的成長速度驚人,黑翼教也換了一個段位高出不止一個層級的範賁,這要是“陰謀敗露”,折在某一方,自己很難做人(在王迪看來,能夠熬過的各種酷刑的人不是沒有,隻是,自己未必有這種運氣,王聰一直以來表現的忠誠不假,但能挺過去的嗎,不好說啊)不說,兩股勢力要是擰成一股繩可就麻煩了,所以……先什麼都不做,看看情形,等到了德麥克麥與這新來的範賁也不死不休了再動手也不遲?
想是這麼想,話卻不能如此說,王迪很是虛偽的以擔心王聰的安危為借口要終止計劃,畢竟,你現在和黑翼教做下了深仇不是?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折在了範賁的手裏,恐怕連左右逢源的機會都沒有了,還是從長計議吧。
“若是如此的話,則無需為屬下擔憂了,”誰料王聰倒是很有勇氣,淡淡一笑:“說起這仇怨,都是屬下與那五茂之間的,一開始,黑翼教對吾二人是都想拉攏過來,結果那賊子五茂貪圖大權獨攬,搶先倒戈不說還要將我設計陷害,虧得我在他身邊有眼線,這才逃過一劫,這一路上也都是五茂的人在一路追趕,遇上一些黑翼教的人也沒什麼反應,想來,這件事他也不敢,或者說是暫時沒有告知他人吧,而且,進入涪陵郡之後,就再無追兵出現,這條線索應該是斷了,更不可能知道屬下現在的去處,至於那範賁,吾二人更是素不相識啊。”
是這樣啊……
“主公為何發笑?”看著一臉猥瑣的看著自己的王迪,王聰不禁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再想著現如今半夜三更還四下無人,不由得下意識的加緊了雙腿。
“既然不管是德麥克麥還是範賁都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物,也不知道這一段經曆,索性就去……投奔範賁好了。”
“投奔範賁?加入黑翼教?”王聰一愣。這個彎兒轉的有點大啊。
“不錯,那德麥克麥眼下雖然說是春風得意,但考慮到對手換成了範賁這樣的人物,未來恐怕有苦頭吃,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幫一把自然是前程遠大,但此人表麵恭順,實則骨子裏有強烈的反漢情節,就算過了這一關,也逃不了過河拆橋的下場,但是,範賁可就不一樣了,不管這黑翼教如何如何,至少,他是漢人不是?要是表現好的話,未嚐不能長期潛伏下去,這隱藏的時間越長,對黑翼教的破壞性也就越大啊。”王迪說道。
“哦。”王聰恍然大悟,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其一也,”王迪繼續說道:“雖然說範賁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不明,但是,拓展一塊地盤出來發展壯大的因素是少不了的,隻要是開疆擴土,身邊就少不了人才,縱觀那黑翼教,玩玩玩野路子還可以,但充其量也就是能憑著一股血勇攻城略地,治理天下可就差出太多了,你去了那裏,更有用武之地,發展的越好,破壞性就越強,安全性也就越高啊。”
“屬下愚鈍,這發展越好,安全性越高好理解,但同時破壞性還能越強是何意啊?”王聰很是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