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後,我又沿著人工湖走了一會兒。還沒走到一半,遠遠地就聽見大平焦急又慌張地四處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一直沉浸在剛才張宇錦的事裏麵,結果忘記了時間。
抬腕一看,已經這個點了,宴會差不多也結束了。我想一定是大平回房間沒有見到我的人影,才這樣慌張地四處找我。
“這裏,我在這裏。”我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努力地揮著手。
“安安?安安,安安……”看著大平向我跑來,我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奔到他的身前。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大平跑得很急,氣息有些紊亂。他歇了一口,然後接著說:“我在房間裏沒有看見你……”
說到這裏,他突然沒聲了,輕輕將我擁入懷裏,用他的大衣將我包裹住。
他粗重的氣息打在我的發絲上,那樣真實的觸動,讓我的心跳不由地加速起來。
我感覺他還有話沒有說完,但是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再說什麼。
我從他的大衣裏探出腦袋,仰頭望著他,解釋道:“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他看著我,手拖在我的後腦勺上,將我的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
他的下頜輕輕抵在我的發頂,我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前。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比我病發時還快。
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從上麵傳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怕。”
我怕!他像個孩子一樣向最親的人坦誠著自己內心的脆弱。
我渾身一震,想抬頭安慰他。他卻將我緊緊地壓在胸前,動彈不得。
他的懷抱,很溫暖,讓我感覺很踏實。在他的懷裏,我那顆悸動的心失去了控製。我悄悄地張開雙臂,環住他精壯的腰,然後越摟越緊。
我癡心的想,是不是我摟得越緊他就越有可能屬於我?但我心裏清楚,我摟得有多緊隻代表著我有多渴望。事實上,他永遠不會屬於我。
大平脫下風衣披在我的身上,拉著我回到了屋內。
賓客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傭人們忙前忙後地收拾著殘局。爸爸正站在門口給伯伯們送行。
大平拉著我走到屋內,然後徑直地往樓上走去。
“Abel.”身後有人叫他。
Abel是他的英文名。
我們倆同時回頭,是一位美麗的金發女郎。
“Carol.”大平對她沒有表現出以往對異性的冷漠和疏遠,衝著她笑了笑。
“我去一下。”他轉身跟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鬆開我的手快步向她走去。
我低頭看著被他鬆開的手,以及他離去的背影。心,突然沒有了棲息的地方。
我站在樓梯上,看著大平走向那金發美女。他們親密的行著貼麵禮,然後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我嘟著的嘴,越翹越高。那顆嫉妒的心開始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