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是從話本子上看來的?”雲樓聽的津津有味,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話本子上有這麼多精彩的故事呢?“怎麼可能,這些都是皇家秘聞了,話本子上寫點風花雪月還差不多”,柳銘軒看著雲樓,仿佛在說你是白癡麼?
“那你怎麼知道的?”嶽翎也很好奇,這麼隱晦的秘聞,他是怎麼搜羅來的,“我啊,剛從師父那下山的時候,不想回家,就拐去了西臨,在那呆了大半年吧,有不少皇商,大臣什麼的來結交,奧對了,西臨上下對我們這些江湖人的態度可比北涼好多了,甚至西臨的陛下還想給我和官做做呢”,說著說著,柳銘軒倒是一本正經的批評起了北涼的任官之製,還順便對著肖煜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說你看看人家的皇帝多麼慧眼識珠。
肖煜看著他眉飛色舞挑釁的模樣,狡黠一笑,轉身問肖驚飛道:“大哥,最近戶部侍郎是不是要辭官,你看他怎麼樣?”肖驚飛上下打量了一番,也頗為滿意的回答:“我看行,明日跟陛下進言,給我們柳少莊主謀個差事做做”。
“別別別,肖師兄我錯了”,柳銘軒趕緊認錯,他也就過過嘴癮,真的要官服加身,他怕是會哭天搶地的拒絕,比起為官場的五鬥米折腰,他更樂意過無拘無束,閑雲野鶴的日子。
“可是呆在西臨每天賺錢也太沒意思了,後來我就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告訴他們想跟柳家做生意,分成嘛六四開,可這條件就是他們得拿一些有意思的事來換,故事講的好聽,本少爺就鬆口,不好聽就算了,所以那時候我每天都能喝著茶免費聽書”,柳銘軒似是回憶起了那段悠哉遊哉的日子,臉上的笑意和自豪真是藏也藏不住。
“銘軒你這樣大肆打聽皇家秘聞,是嫌自己命太長麼?”肖煜想起柳銘軒種種的惜命之舉,忍不住調侃道,“怎麼會,不會,不會,哪有人會嫌自己活的長的”,柳銘軒趕緊擺了擺手,“神算公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肖驚飛緊隨其後補充道,大概是他們循規蹈矩的生活習慣了,著實覺得柳銘軒這舉動不可謂不膽大。
“哎,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當然知道,可是比起我,那些說故事的人才更怕死,所以他們才不會蠢到說出去呢,再說了,要說這世上知道最多的應該是師父才對,你看他老人家不是照樣健步如飛,吼起人來,氣息勻稱”,柳銘軒兩手一攤,做搞怪狀。
“柳銘軒”,說曹操曹操到,可見背後不能議論他人,天書道長小休之後,正好趕來,就聽到了柳銘軒的那一句,“道長,他說你壞話”,雲樓最熱衷看柳銘軒吃癟的模樣,“師父,我誇你呢”,柳銘軒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某人,趕緊乖巧認錯,他是典型的見了天書道長就變慫。
“你個臭小子,讓你編排老夫”,天書道長作勢在柳銘軒腦袋上輕拍了一掌,“罵”道,兩個頑童的交鋒逗笑了其他人,扶著天書道長坐下,肖煜順勢給他斟滿了茶。
“雖然這臭小子口若懸河,但是說的大多數也是事實,以後再想出這麼蠢的打聽消息的方式,出去別說你是我徒弟,早晚被你害死”,天書道長這半肯定半否定的誇獎方式,也是隻此一家啊,算是打個巴掌給顆甜棗,柳銘軒吐了吐舌頭,在一旁坐下,看這樣子,接下來的故事,應該由他來講了。
天書道長悠閑地抿了口茶,摸著狐狸,說起往事,總會讓他想起曾經一個人奔走在世間的歲月,抿了一口茶,才開始講道:“你們大概不知道,西臨皇室中,每隔幾年都會出那麼一個兩個癡情種,這可是出了名的,當今的西臨陛下就是一個,當年他沒有強大的母族,在幾個皇子裏也算不上出色,可是偏偏葉家千金和明慧皇後,這兩個西臨王朝,風頭最勝的女子都看上他了”。
“得美人青睞,一時難說福禍”,在別人看來這可能是難得機緣,不過在嶽翎眼中,這可未必是什麼好事,最簡單的道理便是一山不容二虎。
“葉梅還好,畢竟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這明慧皇後不同,聽說是一見傾心,回去逼著明衝帝師去討了聖旨,揚言非西臨皇不嫁,結果呢,這事鬧的沸沸揚揚,最後為了誰也不得罪,隻能兩個都娶了西臨皇因此登上皇位的機會與日俱增,而最終在兩方扶持下也如願了”,天書道長撫著白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