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禦水術(下)(1 / 1)

霍敬澤則不像扭毛巾這般好受,他寧願你給他扭脖子一死了之,現在這樣一點一點的扭曲著,他甚至能感覺到每根骨頭、每根筋、每塊肌肉是怎樣斷裂。致死的疼痛卻死不了,就連一絲痛苦的呻吟都聽不到。無他的,霍敬澤聲帶一早被水龍扭斷了,同時口中溢滿了水,連嗚咽聲都沒有,極力想要念些法術出來自保都做不到。

前期法術的最大缺點就是要念叨一輪,費時間不說,要是口不能言,那就隻有等死了,所以霍敬澤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這個瓶頸,當他再升一級,念叨時間要縮減很多。

說回霍敬澤,此時冰冷至極的水從毛細孔中侵入到體內,撕裂的痛、超低溫的痛,沒有辦法形容。霍敬澤隻有一個念頭,那黃衣丫頭絕對是個惡魔!虐人最高境界就是讓你生不如死。

一邊的清晨坐在亭內石凳上,悠閑地對著燈籠品六堡茶。一邊地上有些水窪,不斷有水滴打向水窪,彈奏出一首歡快的歌曲。清晨也不懂這是什麼歌,想來記憶中有這首歌,也就這麼施法術奏出來了,記得有那麼兩句歌詞“嘩啦啦啦啦啦天在下雨,嘩啦啦啦啦啦雲在哭泣,嘩啦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曲調歡快,還不錯。(歌曲為陶喆《找自己》)

清晨聞了聞茶香,對著燈籠說:“大晚上的,喝六堡茶最好了,安神呐~!”突的,一條小火龍鑽出燈籠口,對著清晨點點頭,表示讚同。清晨用手指摸了一下小火龍,小火龍立馬蹭了蹭。畫麵很是溫馨,跟一邊慘烈的畫麵……對比太強烈,無法直視啊!

一壺茶後,水龍瞬間消失,霍敬澤重重地摔在地上,哼都不哼一聲,隻有雙眼睜大著。

清晨提著燈籠來到霍敬澤身旁,看著奄奄一息的他說:“真不經折磨,不過我也困了,就先這樣吧。起來,把雪萊抱回去。我這小身板呀,可經不住重物。”說完朝不遠處喊了一聲:“小星子,回去咯!”隻見樹叢中走出一匹花斑馬。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子時,街上已是無人狀態。清晨提著燈籠騎著馬回到客棧,馬後還跟著一人,甚是狼狽,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宋伯、李叔、乖乖跟芯兒都出來迎接。

“乖乖、芯兒,你們把雪萊扛回去,雪萊受了些傷,芯兒給她療傷。”乖乖和芯兒立馬從霍敬澤手裏接下雪萊,忙去了。李叔牽著小星子去馬廄,宋伯則是泡好茶備好小菜,招呼清晨先吃點東西。

清晨剛要起筷,才想起客棧外還站著個人,對那人說到:“進來,放下水月寶典,然後去衙門自首後方能自主。”說完,隻見霍敬澤木然的從懷裏掏出水月寶典,輕輕地放在桌上,又木然的走出了客棧。誰也不知道此時的霍敬澤靈魂是被痛苦折磨著的,他每動一下,都似千根針紮一樣痛,身體偏偏又不能自主。不管靈魂如何掙紮,不能換回身體的一絲一毫自主權。霍敬澤這時候完完全全後悔出生於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