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看著青草地怪異的轉變著,瞬間變成一片荷花塘,飄來陣陣荷香,轉變得太快,快到清晨以為是幻覺了。清晨慢慢走近荷塘,荷香包圍著清晨,那味道讓人如此淡然。走近才發現荷葉大大小小,能看見的,最大起碼兩米,最小的居然才拇指甲大小。而荷花倒是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小一模一樣。清晨聞著荷花的香氣,靜靜的靜靜的,雙眼失去了神采,像是迷失了一般。
突地從荷塘竄出一條巨大的水蛇,身上水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水蛇驅動身體朝迷失中的清晨快速移動,巨大的身體僅把清晨纏繞了一圈,越來越緊,清晨毫無清醒的跡象,片刻就被水蛇攔腰折成兩段,這簡直是秒殺了清晨。水蛇像是做慣了這事兒一樣,毫無表情的竄回水裏。
屋裏的麻衣一直留心聽著屋外的動靜,聽見清晨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還有水聲,接著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繼而像是血肉掉落地上發出的聲音,再來又有水聲,最後歸於寂靜,靜得讓人心寒。麻衣摟著自己不能自己顫抖的身體,腦海中飄出無數血腥的畫麵,剛才聽到的那些聲音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回響,麻衣雙手捂著耳朵,直至她大聲喊叫也不能驅走畫麵與聲音。
經過一小時的煎熬,麻衣白著一張臉,身體有些虛弱,跌跌撞撞的跑出竹屋,四下尋找清晨的身影,看到的隻有滿眼的血色。麻衣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全身已無力,還是咬著牙,朝塘邊爬過去,還時不時敲打雙腿。
終於看到了,清晨身體一分為二,麻衣呼吸一窒,雙眼發黑。“佘乖乖!你不能暈!清晨需要你!”麻衣大聲喊了出來,她是佘乖乖!是清晨每天每夜都念著的好徒弟佘乖乖。
佘乖乖雙手用力的敲打雙腿,眼淚模糊了視線。片刻後終於有些力氣,佘乖乖抱著清晨的軀體,想將兩塊合並再一起,看著那血腥的斷口,忽然感覺要是會自動合並的話,那絕對是奇跡了。眼淚不斷的湧出,擦了隻會流得更多。此時,往日的種種不斷浮現於腦海中,她就想不通,她以往怎麼就那麼迂腐,要是一早把師父撲倒那該多好,就不用現在以麻衣的身份在師父身邊存在,也不用連最後一麵也見不到。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她的身份,她的布局所有所有的一切,不必師父寵溺的喊她一聲佘乖乖來得重要,如今,怕是再也聽不到了。
佘乖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熬不住,昏迷過去。微風吹過,大小一樣,不計其數的荷花隨風輕輕搖動,香氣愈來愈濃,藍色的光點慢慢飄出,彙入清晨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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