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涯遠遠看了淩霄一眼,向她招手:“過來,去把手洗了。給客人上茶。”
“我?泡茶?”淩霄用手指著自己鼻子。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紅紅的手指映著奶白色的肌膚,滑稽可愛。莫涯不知道自己泡茶的技術?他這是在為難她還是在為難客人?
莫涯挑眉:“怎麼?不去?”
淩霄忙道:“去,這就去。”敢不去麼?她撇了撇嘴,跑進廚房去洗手。真是的,連個八卦也不許聽。
那客人氣呼呼地雙手背後:“不必了。我來找你有正事。”
莫涯隻是笑笑,摸了摸鼻子;“沒有正事,你會來麼?坐啊。不知平津侯爺找在下有何貴幹?”
剛剛落座的客人平津侯忽的站了起來:“臭小子,你叫我什麼?天下哪有兒子這麼稱呼父親的?”
“唔,如您所願,那父親大人,您請坐。寒舍簡陋,怠慢之處,還望見諒。”莫涯恭恭敬敬地向父親施禮,麵上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去找些東西來招待您。”
“慢著!”平津侯滿麵怒色,“你究竟想怎麼樣?”
莫涯無奈:“這話應該問您吧?是您想怎麼樣?一大早來這裏,就為了問我想怎麼樣嗎?”
“昨夜太廟失火,你可知道?”
莫涯挑了挑眉:“你說呢?那麼大的火,估計整個臨安城都知道,你覺得我可能不知道嗎?你不在家裏清點財務安撫人心,來我這裏發什麼火?”
平津候卻突然直視著他,聲音冰冷:“太廟失火,你怎麼知道?這裏在西郊,離太廟那麼遠,你如何得知,火勢殃及太廟?就連官家也是今晨方知,你是如何知曉?而且,你怎麼就確定李家無事?”
莫涯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哼,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莫涯額上青筋直跳,他有些無力,以手撐額:“侯爺不會以為,這火是我放得吧?”
“除了你,還會有誰?”
“我,你說我昨夜放火燒了太廟?”莫涯心裏無力感更濃,“我沒事燒太廟做什麼?怎麼一出事就往我身上栽?是不是哪天皇帝駕崩也是我暗殺的?”
“你!你竟敢詛咒君上?!”平津候生氣地甩著袖子,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昨夜明明有人在火場附近見過你,行蹤詭異。你說,這火不是你放的,還會有誰?”
“哦,因為我昨夜出現在火場,火就是我放的?還親眼看到了我?哼,侯爺斷案如神,既是如此,侯爺可以去首告啊。”莫涯轉身,不再看他,“既知道我在火場,為什麼不問我有沒有受傷?你就那麼篤定你兒子是個縱火行凶的惡賊?”
“難不成你以前不曾作奸犯科?”
“我去看看水燒得如何了。”莫涯向房間走去,留下他父親在後麵用方言直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