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又道：“我剛認識他那會兒，他可倔了。死活不肯拜我為師，還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我辱他了嗎？我辱他還給他解藥，還幫他脫離暗夜閣？就讓他拜個師父，有這麼難麼？”
淩霄不解：“解藥？他中毒了？”
“什麼中毒？他們暗夜閣這種邪魔外道的組織哪個孩子不中毒的？都被逼著服下毒藥，用以控製。如果不是他遇上我，他脫離暗夜閣，有那麼容易麼？”李華乜了淩霄一眼，很是自得。
淩霄對他笑了笑，誠心誠意地說：“謝謝你，李爺爺。”
李華更加自得了，胡須一顫一顫的：“你還知道說句謝謝，那臭小子，哼！不說了。”他轉而又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他的銀錢都放在哪裏嗎？”
淩霄一愣，這話題轉得夠快啊。“在哪裏？他有錢嗎？”
李華一拍手掌：“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他有錢呢！他之前做殺手的時候，掙下不少的家業呢！他在北街有處宅子，他還經常給寺廟庵堂捐香油錢。甚至育嬰堂他都給過不少錢！”
淩霄默然，說了半天，也沒說出錢在哪裏，她白開心了。
李華又道：“說了半天，你還覺得他是最好最好的人嗎？”
淩霄點頭：“別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從始至終，在我麵前，他都是最好最好的。如果，我遇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我恐怕難以存活到現在。”
這是真心話，雖然莫涯的“前科”令她心裏不舒服。但不能否認，在她麵前，他一直都是個好人。更何況，那些事情，她畢竟不曾參與，也沒有親眼所見，聽李華講起，更多的是心疼，而不是憎惡。
李華笑了：“你不討厭他，就是心裏有他了？”
“呃，”淩霄無語，不討厭就一定是喜歡嗎？她跟莫涯之間明明更像兄妹吧？“那什麼，李爺爺，他是我哥哥。”
李華嗤笑：“什麼哥哥妹妹？你們是一個爹娘生的嗎？年輕人，遇到對的人就要珍惜。錯過了的話，後悔都沒地兒哭去。”
淩霄搖搖頭：“李爺爺，你想多了，哥哥照顧我，是因為他心善。你可別亂說了，讓他聽見，多尷尬啊。”
李華笑得見牙不見眼：“哈哈，他心善，他心善，他一個殺手出身的也心善？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淩霄直皺眉：“殺手就不能心善嗎？為什麼非要以出身論人心呢？他還是你徒弟，你怎麼這麼說話？”
她又揮起掃帚，轉身背對著李華。
李華忙道：“我沒說他不好。就是從來沒聽過別人誇他心善。他要是心善，我都成活佛了。”
淩霄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理會他。她心裏卻在想著：原來，莫涯以前的經曆是那樣的啊。
莫涯很奇怪，最近淩霄對他越發殷勤了，看他的眼神也頗為怪異，躲躲閃閃的。他想了想，定是老頭子跟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