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涯笑笑：“你要學嗎？我教你。”
淩霄乜了他一眼：“我要學的話，你會罰我每天抄五線譜嗎？會抄很多遍嗎？”
莫涯皺眉：“什麼？”
“呃，”淩霄懊惱，“我怎麼跟你說五線譜了？要我學也成，不過，你可不能嫌我笨。”她目光灼灼，盯著莫涯。其實，精通一種樂器，聽著很有誘惑力啊。也不枉她來古代一場了。
莫涯失笑：“跟我求著你學似的。”
淩霄撇嘴：“本來就是你求我學的。又不是我要求的。”
她偏頭去看莫涯，莫涯臉上的笑意還沒消退。人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果真如此。黯淡的燭光下，莫涯俊朗的麵容是清淺的笑容，豐神如玉。
“哇哦，哥哥，你真好看……”淩霄半是羨慕半是陶醉，然而，腦袋上很快不輕不重地挨了一下。她捂住腦袋，瞪向他：“你幹嗎？我又沒有說錯。”
莫涯咬牙：“誰教你的這些話？好好的姑娘家學的這麼輕浮。”
淩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很快回答：“是李爺爺！他常常說給我講故事。前天還講《會真記》呢。他說那小姐貌美如花，那公子絕代風華……”
莫涯似笑非笑：“還有呢？”
淩霄馬上明白，這是謊言被看穿了，立馬調整策略，諂媚地笑，手又抓住莫涯袖子：“哥哥，哥哥，你本來就很好看嘛！嗯，那什麼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麵如凝脂，眼如點漆，那什麼貌比潘安，什麼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她的腦容量有限，年紀又輕，受應試教育影響，知道的讚美男子容貌的語句，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多少，不多時便卡殼了。
莫涯看她呆愣愣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裏覺得有趣，伸手摸摸她腦袋：“怎麼了？想不出來了？”
淩霄撇嘴：“才不是哩！我剛見你的時候，以為你是神仙哩。對了，還有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我還會好多呢。”
莫涯嗤笑：“嗯，會很多呢！都會背《急就章》呢。”
淩霄急了：“我真的會很多，就是現在不流行這個罷了。我會背元曲。你會嗎？我看過四大名著，你看過嗎？我知道未來七八百年發生什麼，你知道麼？”
莫涯忽然嚴肅起來：“這種話以後切莫再說。讓人知道的話，於你沒半分好處。”
淩霄不以為意：“哥哥又不是外人。我最相信哥哥了。”
少女嗓音細嫩，軟糯宜人，像是清涼的風吹得人心窩分外舒爽。
莫涯不再說什麼，側著頭看向兩人映在牆上的身影。在燭光下兩道長長的身影糾纏在一起，他莫名地就有些口幹舌燥。
淩霄開始纏著他教吹塤。她聲音聽著細嫩，可吹出的塤聲實在不敢恭維。
好在莫涯極為淡定，麵對這等魔音，他也能鎮定自若。不得不說他是個好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