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較量,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的‘交談協商’,孫紅葉終於做了決定。
“我感覺還是拿這裏,雖然要分期建設周期有點長,但總體來講比較符合我們的定位。”孫紅葉扭頭低聲對張彥明說。
“可以,你感覺好就好。”
孫紅葉隱晦的瞪了張彥明一眼,想了想,放下另兩份資料,開始就西牌樓地區改造這個方案和劉副區長裘主任進行磋商。
所謂磋商,就是爭利益,爭話語權,爭一切能爭的權益。這個時候可不是謙讓的時候,一分一毫都得爭,一厘一寸都不能讓,這和什麼人性品質完全無關。
張彥明之所以敢讓孫紅葉來挑大梁打理實業公司,就是發現了她身上有這種鋒利勁兒,而這正是他所缺乏的。
必須這樣談,因為這裏不但涉及到投資資金,還有股份分配以及後期管理上的諸多詳細細節,一點疏忽都是大損失。
這樣的地段改造項目政府是絕對要一定比例的股份的,就像東牌樓那邊,其實拖了這麼多年反複變化,裏麵難免就有政府股份比例過低的原因。
不過那邊投資方必竟是李先生,他的影響力社會地位都擺在那裏,這是張彥明現在還不具備的。
所以李先生能把政府股比壓在一個相對很低的範圍內,張彥明這邊就得反複的談,晝量為己方爭取多一點兒。
隻有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才能保證項目正常的按照自己的規劃進行,從而保證最後的利益。
多少合資企業就是在談判的過程中聽了那些狗屁專家的建議,這裏無所謂,那裏讓一點,步步後退沒有堅定立場,最後被人啃得骨頭都成了渣。
華國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些擁有話語權能發出聲音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那種雙手不沾陽春水,站著說話腰不疼的所謂專家學者,什麼都不懂,全靠腦補,然後理所當然。
……
這樣的談判就不可能像海甸宛平那邊的項目那麼快了,不過也並不存在談崩的可能,必竟西城想發展,楓城也樂於投資,這是兩好嘎一好的問題。
東牌樓那邊李先生的項目張羅了好幾年了,西城這邊的領導能沒有耳聞?能不去了解?能不著急?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西城政府這邊其實比張彥明著急,而對於張彥明來說,這個項目做與不做並沒有實質上的什麼不同,這裏不賺那裏賺,隻要有資金項目有的是。
而西城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哪一年了。
在張彥明的記憶裏,西牌樓這邊一直到10年以後才算是初步改造成型,比東牌樓晚了整整十年。
他也不插言,坐在一邊聽著孫紅葉和對方一點兒一點兒的磨,寸步不讓,到是確實有一股女強人的風範,而且孫紅葉政治上非常成熟,情商也高,針鋒相對卻又不惹對方討厭。
她從小耳濡目染的,自己又在單位上混了這麼多年,對政府裏麵的彎彎繞無比了解,說話總是能說在點子上。
中午幾個人就在西城這邊吃了頓招待餐,下午繼續‘開會’。
這是個慢功活兒,容不得一點兒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