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綰拍了拍衛澤的臉蛋,英氣中帶著萬種風情,道:“本宮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想用這種方式讓她難堪,還差的遠呢。
“是麼,臣拭目以待。”
剛剛的曖昧瞬間消失,火藥味兒越來越濃,一觸即發。
兩人對視的雙眼擦出碰撞的火花。
最後,還是衛澤線移開視線。
他在心裏告誡自己,他忍辱負重來到大梁,是有任務在身的,不可發生任何意外。
他要做的,是在粱綰這裏取得更多的信任。
兩人對坐在火堆旁,一時間靜默無言。除了柴火發出的劈裏啪啦的燃燒聲,就隻剩下獵物身上的油受熱時發出的滋滋聲。
衛澤將一串熟透的兔子遞給粱綰,沒說什麼,又盡職盡責的翻烤著
氣的粱綰說不出話來,幹脆背對著他烤火。
粱綰接過食物,咬了一口,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酒壺,喝了一口,第給衛澤:“暖暖身子?”
衛澤搖頭,“醉酒誤事。你自己喝吧。”想了想,怕粱綰誤會,衛澤解釋道:“公主是女子,從小生活在四季分明的梁國,定是受不住這冬天的雪。臣生於齊長於齊,這點子寒冷根本算不得什麼。”
粱綰遞東西的手一僵,梁國氣候雖然比齊國好上不少,但她曾在北境帶過五年之久,早已經習慣了。
衛澤的話卻讓粱綰心裏一緊,她若無其事的將手收回來,隨意的問道:“駙馬可是想家了?”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嘴角微抿,泄露了她不安的心緒。
沉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方才的曖昧一去不返。
粱綰轉過頭緊緊的盯著衛澤,追問道:“衛澤,你可是想念齊國,想回齊國?”
衛澤沉默,目光望著遠處皚皚的雪山,不知在想些什麼,粱綰卻不依不饒的盯著他,勢必要得出一個答案。
良久之後,也許隻有幾息,也許過了一刻鍾,但粱綰卻覺得這段時間很久很久。衛澤突然笑了,反問:“就算臣想回,公主會放臣回去?”
“不會。”粱綰堅定的回道。
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留在我身邊,不求相濡以沫,相敬如賓也好。更何況,他們之間比相敬如賓要好得多。
“那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衛澤說完,就拿下架子上的烤肉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讚,“公主烤肉的手藝不錯,你自己也嚐嚐。”
粱綰冷眼看著衛澤強硬的岔開話題,知道說再多也無益,就著衛澤遞過的手,吃了起來。
衛澤則暗中打了個手勢,示意屬下暫停行動。
粱綰這個女人太精明,隻怕是有所發現才來試探自己,隻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漏了馬腳,還是安南王那邊的人泄密。
若粱綰察覺,必定有所防備,若不能一擊斃命,暫停一切行動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