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玉小跑過來,附在粱綰的耳邊小聲說著:“皇上在百裏山雪狼穀遭遇殺手刺殺。”粱綰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皇上有沒有受傷?”衛澤沉聲問道,他耳力不錯,流玉也沒刻意避著人,所以,他聽得都清清楚楚。
“傷在左臂,劍上有毒,陛下現在昏迷不醒。”流玉恭敬的回答。
衛澤臉上晦暗不明,臉色並不比粱綰的好看。
他們趕到禦帳之時,隨軍禦醫都在,宮人進進出出,打水的打水,熬藥的熬藥,各個形式匆忙,粱綰沒叫人通報,直接走了進去,拉著盛公公問道:“皇上如何了?”
盛公公一看來人,連忙行禮,卻被粱綰強勢的拉了起來,焦急道:“免了免了,禦醫怎麼說,皇上如何了?”
“回公主殿下,陛下的情況不太好,禦醫們說,”盛公公說著,看了跟在粱綰身後的衛澤一眼。
衛澤見此情形,識相的開口道:“盛公公但說無妨,不用顧忌本駙馬?”
盛公公又看了粱綰一眼,見她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實話實說道:“是,那老奴就直言了,禦醫們說,陛下是中了齊國獨有的劇毒——十日醉,說是十日之內如果拿不到解藥,陛下就,陛下就……”
盛公公說到此處,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衛澤嘴角勾起一道弧度,隻有那眼中氤氳的風暴,有一點點暴露他此時的暴怒。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小公公來報,大臣們要求見鎮北公主,要公主給他們一個公道。
很好,看來這是專門給自己設的局了,隻是不知道是這年紀輕輕心思不淺的繹和帝,還是那老謀深算的安南王了,若是後者,哼,衛澤在心裏冷哼。
至於粱綰,早被她排除在外。不為別的,就為之前她出言試探。
“皇上還沒死呢,這些人不想著怎麼解毒,就急著問罪了?”粱綰氣得渾身發抖,這簡直是不把她們大梁皇室放在眼裏。
衛澤看著氣的不行的粱綰,手放在她的肩膀拍了拍,給以她安慰。
粱綰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聲道:“讓他們進來,本宮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而後粱綰上前,一把推開圍在繹和帝身邊的禦醫,拉過衛澤,深吸了口氣,放輕了聲音,才道:“衛澤你看,繹兒中的可是十日醉?”
衛澤隻看了一眼,就確定禦醫所言屬實,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禦醫診斷出來的,所以,他點了點頭。
要知道這十日醉乃禁宮秘藥,非齊國皇室不可知,如此說來,這個診斷出繹和帝中了十日醉毒的禦醫,想必是齊國的人了。
粱綰擔心的看著衛澤,就算她相信衛澤是被冤枉的,但繹和帝躺在這兒,在場之中又隻有衛澤一個齊國人,而且他有實力有動機,讓人不得不懷疑。
但是,她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