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付千臣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喬予希,就好像一眼就喜歡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那你走吧。”喬語蒙說完放下了話筒,不給付千臣再說話的機會。
她就那麼著急著趕他走嗎?付千臣看著喬語蒙,她的臉像是和四年前她遞離婚協議書給他的時候重合了,帶著一股子陌生的疏離感。
“我等你。”付千臣隔著玻璃,哪怕喬語蒙聽不到,還是看著她認真的說:“隻要你活下來,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
要是平時,喬語蒙一定會開玩笑的問:“那如果是我要你娶我呢?”可到了這一刻,她隻覺得鼻頭酸澀的想哭,假裝沒看懂,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付千臣站在那裏看著喬語蒙離他越來越遠,手不受控製的抬了起來,觸碰到的是冰冷的玻璃。
“走吧。”喬語蒙對他微微一笑,轉過身不再看他。
在她轉身過的那一刻,淚如雨下。
她真的還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還想等喬予希長大,她還不知道喬毅到底和秦嫣然的死有沒有關係……
付千臣站在玻璃麵前看著喬語蒙纖細的背影,特別是她麵朝著窗子,落地窗讓光線最大限度的照進來,她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空氣裏。
失去過一次,他不允許喬語蒙再離開第二次!
“等我。”付千臣說完,轉身離開。
像是有感應似的,他離開以後,喬語蒙沒忍住轉過身來。
他走了。
明明是她要他走的,可真的看到他不在,她又感覺心髒都像是缺了一塊,無論如何都補不起來。
付千臣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程諾和左牧野就來了。
“篤篤。”程諾抬手敲了敲玻璃。
喬語蒙轉身,看到是程諾和左牧野,沒忍住笑了,能見到他們,真好。
她拿起話筒坐下,笑著問:“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
“要不是我今天去找你,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程諾問著,眼淚刷的就流出來了。
她是醫生,知道鉤體病是多麼嚴重的傳染病,一旦被染上,幾乎可以算是被宣判死亡了。
“你別哭啊。”看到程諾哭,喬語蒙慌了。
她和程諾處的這麼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們兩的性格很相似,都是那種明明快要崩潰了,卻還在笑的性格,因此喬語蒙很少見過程諾哭。
“聽說你是為了減少被感染的人數才主動撲上去的,你怎麼那麼傻?”程諾抬手摸著玻璃上麵。
明明隔著的玻璃還不到一厘米厚,喬語蒙也那麼安靜的坐在她麵前,可她就是摸不到她,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就算想和她說話,也得通過冰冷的話筒。
“如果是你,你肯定也會那麼選擇的。”到現在喬語蒙也沒後悔過自己的選擇,隻是偶爾想到喬予希的以後,會很憂心。
“我才不會呢!我那麼惜命!”程諾抬手想擦眼淚,左牧野就已經遞給她一張紙巾。
程諾自然的接過來擦掉眼淚,又念叨了幾句,喬語蒙卻覺得要是她能出去,一定要找左牧野他們倆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