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上官蓮娘用了巧勁兒,但她背上的傷口還是不可避免的撕裂開來,衣裳上沾了絲絲血跡。
夜鳶這才發現上官蓮娘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做出方才的一係列舉動的,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在看到那鮮血淋漓的傷口的時候,夜鳶上藥的手都有些顫抖。
在夜鳶的幫助下重新上了一次藥,上官蓮娘這才覺得好了一些。
更衣之後,上官蓮娘便帶著夜鳶朝著上官鎮宇的書房走去。按原主的記憶,這個時間上官鎮宇已經下了朝,現在該是在書房處理事務。
昏睡了三天的上官蓮娘並不知曉上官鎮宇已經被停職一個月,現在正閑在家,終日無所事事。
一路上非常安靜,除了府中的下人見過上官蓮娘時行禮的聲音之外,便是再沒有旁的了。
上官蓮娘本是個謹慎的人,在沒有充分了解一個人的時候,連話都是懶得說的。盡管她有培養夜鳶的心思,也不會對夜鳶假以辭色。
而夜鳶也是一個話少的人,基本上是別人問什麼,她才會回答。上官蓮娘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除了本性之外,夜鳶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上官蓮娘比之以往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拿不準上官蓮娘的意思,也就不敢貿然開口,以免引起上官蓮娘的厭惡。
此時的上官蓮娘,還不知道書房中除了上官鎮宇之外,還有一個不速之客在等著她。
賢王是今日下了早朝便直接趕來的,倒不是他知道上官蓮娘今日會醒,而是這幾日他日日都來,雷打不動。至於他存了什麼心思,那便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上官大人,蓮娘竟是還沒有醒過來嗎?本王日日前來,今日都第三天了,是否需要本王喚禦醫來看看?”賢王皺著眉頭,坐在主位上,憂心忡忡道。
然,上官鎮宇心底卻是不置可否。
若不是賢王,上官蓮娘也不會被張璿擄走,後麵的事情亦不會發生,更別說上官蓮娘此刻還昏迷不醒了。
說到底,上官鎮宇對賢王,是有怨的。
將自己的心思壓在心底,上官鎮宇麵無異色:“有勞賢王費心,微臣已經喚了京都有名的大夫為小女診治,不敢勞煩禦醫前來。”
聞言,賢王麵上擔憂更甚:“上官大人這是哪裏的話?您身為朝廷左相,乃是國之棟梁。如今您的女兒生病了,自然是當得禦醫來瞧的。莫不是,上官大人還怨著父皇停了您的職?”
微微上升的語調充分顯露出了賢王的不懷好意,饒是他再好的性子,在上官鎮宇吃了這麼多的啞巴虧,也是沉不住氣挖了一個坑給上官鎮宇跳。
隻是上官鎮宇這等老謀深算的人,哪裏會上如此明顯的當?聽得賢王的話語,上官鎮宇當即麵色大變,連忙站起來道;“賢王這話可就嚴重了,皇上是君,微臣自當聽從皇上的安排,萬萬不敢心有埋怨!還請賢王莫要妄言才是!”
被上官鎮宇這一陣搶白,賢王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巧舌如簧如他,此刻竟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恰在此時,書房的門被敲響,老管家的聲音響起:“相爺,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