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聽到這話,上官鎮宇眼睛一亮,裏麵有不可忽視的喜意。隻是在短暫的歡喜之後,上官鎮宇卻是沉下了心。這幾日他都盡量避免賢王見到上官蓮娘,卻不曾想上官蓮娘今日竟是自己來了。
在心底暗歎一聲,上官鎮宇高興的同時,也有了一絲擔憂。
“既然蓮娘醒了,不若讓本王看看,也好回去向母後複命才是。那日蓮娘突然暈倒在宮中,可是將母後嚇了好大一跳,這幾日常常夜不能寐,實在擔憂得緊。”
賢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臉上的擔憂也換成了喜色,似是對上官蓮娘的到來十分的驚喜一般。
聽得他的這番話,上官鎮宇還能說什麼呢?莫說是搬出皇後來了,就算是賢王自己,上官鎮宇也不可能當場下了他的麵子。
如此,上官鎮宇隻好讓上官蓮娘進來了。
進得屋內,上官蓮娘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上官鎮宇身上,仿若沒有看見主位上的賢王一般,這讓賢王心裏略微有些不舒服。
往常隻要他到這左相府來,上官蓮娘總是能夠找到理由來見自己,神色更是羞澀得很。今日卻是一副默然的樣子,叫人看了頗為鬧心。
然,即便賢王的心思百轉千回,上官蓮娘也是注定不會理他的。因為賢王,她受了那麼多的罪,不給點臉色看,就不是上官蓮娘的性子了!
“女兒見過爹爹。”
微微朝著上官鎮宇福身,上官蓮娘的聲音柔弱至極,半點沒有之前在院子裏鞭打玉兒的那股子狠厲。
上官鎮宇連忙上前扶起上官蓮娘,麵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你身子還沒好,就不要行禮了。來,快來坐下,莫要站久了。”
這般說著,上官鎮宇就將上官蓮娘扶到了椅子上坐著,也當賢王不存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賢王壓下心底的不悅,看著上官蓮娘,關心道:“蓮娘,你可算是醒了!這幾日本王日日來此,見到你醒了本王也算放心了。”
聽到賢王的聲音,上官蓮娘像是才發現他在這裏一般,麵露驚訝之色。
本欲起身給賢王行禮,卻不想身子搖搖晃晃,最終還是坐倒在椅子上。無法,上官蓮娘目露歉意,柔聲道:“臣女不知賢王來此,竟是沒有瞧見!還望賢王念在臣女身體有恙,不能行禮,原諒則個。”
說這話的時候,上官蓮娘低著頭,叫人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
上官鎮宇和賢王皆以為上官蓮娘是真的愧疚,不敢去看賢王,畢竟她以前的性子就是這樣,現在看來也不奇怪。
而隻有上官蓮娘自己知道,她對賢王是有多麼不爽,就是不想給他行禮!低垂的臉上滿是淡然,半點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愧疚之意。
上官蓮娘可以推辭不行禮,夜鳶卻不行,在上官蓮娘說了那番話之後,夜鳶也裝作才看見賢王一般,誠惶誠恐的對賢王行禮。
然,賢王對夜鳶卻是半點不在意,柔和的目光落在上官蓮娘身上,不肯移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