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性的垂著腦袋,往後麵退了退。
不偏不倚,剛好退到顧君西身後。
在將軍夫人看來,這墨珩就是被她盯著心虛了,往小將軍身後躲,這是在尋求庇護。
小將軍看著不知為何又突然變了臉的將軍夫人,默默的在心裏替他父親鞠了一把同情淚。
別人不知道父親何為不納妾,他是知道的。
一個女人,都已經這麼麻煩了,在多幾個,豈不是要瘋了。
“母親息怒,孩兒愚鈍。孩兒這就去請教父親。”說罷,也不等將軍夫人開口,抓著墨珩就跑了。
至於去不去找將軍請教,誰知道呢。
將軍夫人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額角一陣突突。
不行,她得想想法子。不能在任由二人這麼下去。
丫鬟送采陌到了後門處,酒坊的夥計們,果真都還候著的。
一見她,均鬆了一口氣。
小己樂嗬嗬的迎了上來,道:“掌櫃的,您出來了。我們之前問福伯的時候,福伯說您與將軍夫人相談甚歡,一起用了餐,午間又小睡了一會兒,讓我們在這兒耐心等您。”
他們清點好酒之後,就一直沒有走。等了一會兒,沒見采陌出來,小己就去找福伯,讓福伯帶他去找采陌,說酒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采陌回去做決定。
福伯說采陌見了小將軍之後,又被將軍夫人請去了。
那些話,是墨珩那般跟福伯說的。
那個時候,采陌還躺在自家爺的房間裏呢,要是讓人家夥計知道,自家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得不說,墨珩是個忠心的。
隻考慮到了自家爺的名聲,完全忽略了采陌作為一個姑娘的名聲。
采陌微微點了點頭,道:“回去吧!”
將軍府這般說,於她而言並無壞處。反倒是若是讓人知曉了她因見了小將軍的身子暈倒了,嗬嗬,她的一世英名可真是要毀了。
“好勒。”小己見采陌真的無事,便也放心了。
而後轉身對其他幾個小廝吩咐:“東西收拾好,回了。”
下午的日頭有些大,采陌想著這般騎馬回去,定然要黑上個一層的,而她出門並沒有帶幕離。
采陌正準備翻身上馬之時,墨珩手上捧著幕籬急急的趕了過來。
他走到采陌跟前,有些氣喘的道:“孟掌櫃,夫人說日頭有些大,恐曬著了掌櫃的,所以差小的給您送了幕籬來。”
采陌不疑有他,道了一聲謝,便接過幕籬戴上了,而後翻身上馬,離開了將軍府。
其實這幕離並不是將軍夫人差墨珩送來的,而是小將軍。
小將軍的生活,十分簡單:看書、練武、訓兵。
他從涼亭離開後,就準備繼續練武,他之前練武的時候因著采陌來了,所以被打斷了。
而後麵采陌暈倒了,他怕吵著她,所以就一直在書房內看書。
而今采陌走了,自然是要補上的。
他走到因練武需要,清理得空蕩蕩的花園處。剛一走過去,看見太陽光落在寒劍上,顯得有些刺眼。
腦海中便突然劃過采陌暈倒過去的場景,便讓墨珩去送了幕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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