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同明帝欲封韓樾為候,也被皇後和韓樾婉拒。
那個時候韓樾還隻是一個七品芝麻官,而韓解也隻是一位普通的太醫,韓遊則是白身一個。
為此,不少人對皇後和韓家都刮目相看。
而對皇後的評價則是褒貶不一。
很多人說皇後是妒婦,不堪母儀天下。因為同明帝到死,後宮隻有皇後一人。很多人又說皇後是巾幗英雄,畢竟當年大兵壓境是她力攬狂瀾,讓南國不至於國破家亡。
在後來,同明帝離世了。
同明帝離世之時,皇上才十二三歲,但皇上貪玩平庸,已經成為太後的皇後便出麵穩住了朝綱。
就在很多人以為太後要把持朝政的時候,太後在皇上十五歲的時候退居幕後,把所有政務都交給了皇上,從此不在幹政。
雖然世間對太後的評價褒貶不一,但采陌卻是佩服太後的。剛強、果斷、強大,這樣的女子無疑是一朵烈焰玫瑰。
采陌看完韓府的資料,看完了太後哪些轟轟烈烈的事跡,一時間到覺得韓府幾位小姐那般特立獨行,想來是一脈所承。
她翻完這些資料之後,徹底把心放回了肚子裏,不再擔心小石頭會被拿去當做死士訓練。
看完這些消息,采陌這才開始整理買回來的布料和針線。
準備裁布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小將軍衣服的尺寸,然後她默默的把布料那些收了起來,等小將軍來找她的時候,她在問問。
然而,一連過了好幾天,小將軍都沒有過來找她。
從前還不覺得什麼,可當人養成一種習慣,習慣有個人經常在你跟前晃悠,卻突然不在出現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心亂了。
采陌找到暗中保護酒坊的將軍府護衛,問他:“侍衛大哥可知你們爺最近在忙什麼?”若是不忙,小將軍一定會時不時的來騷擾她一下的。
那人知曉這是未來的夫人,自然不敢怠慢。但未來夫人的問題他著實答不上呀,他抹了抹額頭的虛汗道:“屬下不知。”倒不是這侍衛膽小,而是小將軍交代過他們,要好生伺候好夫人。
若是惹夫人不高興了,就自行領罰去。自行領罰就意味著得回侍衛營去飽受摧殘。
未來夫人問的第一個問題他就答不上來,夫人會不會生氣呀!
采陌一問了之後才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傻,一個侍衛哪裏知道主子的行蹤呢?
她柔和的微笑著到:“那麻煩你去幫我給你們主子遞個話,我有事情找他。”侍衛見采陌並未生氣,反而是溫溫柔柔的對著他笑。
方才的擔憂一掃而空,精神抖擻的領命之後飛快的離開了酒坊,回護國將軍府。
可采陌不知為何有些心煩意亂、坐立難安。那傳話的侍衛離開之後,她時不時的就看看時間,總覺得時間過得十分漫長。
等了一刻鍾,那侍衛還沒有回來,采陌便想著是否要親自去護國將軍府看看。
采陌似乎全然忘記了,就酒坊和護國將軍府的路程,侍衛用上輕功,也就剛回將軍府而已。
好在她前腳踏出房門的時候理智回籠,想起了酒坊離將軍府有些距離的。
她強迫自己回房,努力讓自己靜下新來等候消息。
然而已經亂了的心,又哪裏那麼容易平靜。
很多變化是潛移默化的,采陌渾然不知她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麼的焦慮和不安。采陌給人的印象,永遠是沉穩鎮定的,從來沒有產生過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從小就被告知,喜形不露於色,采陌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約摸又過了兩刻鍾的樣子,在采陌焦慮的等待和期盼中侍衛回來了。
采陌掠過侍衛,向他身後看去。但隻有那侍衛一人,並無她想見的那個人的身影。
采陌眼中難掩失望之色,若是她平日裏找小將軍,他定然會過來的。莫非是出事了,失望被擔憂所替代。“你們主子怎麼說?”
“我沒有見到主子,墨午說主子和墨衍三日前出門了,至今未歸。”侍衛回答。
“可有說為何出門?”采陌說話的語速,都比平日裏快了許多。
“並未。”侍衛如實回答。
“你們主子經常如這般出去幾日不歸嗎?”
“是的,主子經常外出。墨午說讓您不用擔心,主子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