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勝郡主不料自己的動作被韓子介察覺,還擠在一起的眉眼差點就抽筋了,她幹笑這道:“韓三公子看錯了,我這是在恐嚇他早些老實交代。這樣卑劣的人,本郡主如何看得上。”說道後麵,她不自覺的帶上了她身為郡主特有的傲氣。
韓子介斜睨了華勝郡主一眼,將刺客從地上拎了起來,再次踹了他一腳,這一腳直接讓刺客吐了一口老血。
刺客含糊不清的求饒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然後有轉臉跟韓子語說:“這位小姐,你不是說如果我老實交代就會放過我嗎?”這一會兒下毒,一會兒毆打的,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啊!
“你不是還沒有如實交代嗎?”韓子語雖然對生命抱著一種尊重的態度,但也不是什麼聖母婊,人家都要殺她了,她還巴巴的同情心泛濫要饒人性命的。若是這刺客當真老實交代,她倒也會如實放過他。
可他這一直拖延,要說不說的樣子就讓韓子語很討厭了。“忘記跟你說了,我這兄長雖然是個書呆子,但我伯父是太醫院的院正。兄長耳濡目染,也知道人體什麼地方是致命的,什麼地方是最疼的。”
這話就有些嚇人了,若是韓子介把他打死了,他當真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出。有覺得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了,而方才華勝郡主似乎也引起了韓子介的懷疑了。
看韓子介抬起腿就又要朝他一腳才來踹來,當即便喊道:“我交待,我交代,我是郡主派來的。”
他說完之後並不直視華勝郡主的麵容,而是把頭偏向了一邊。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被主兒心虛。
而刺客本尊卻是被韓子介那兩腳踹得心坎同,正偏頭吸氣呢。
韓子介聽到刺客的話,臉上露出了果真如此的表情,他冷眼看著華勝郡主。那樣子,若不是華勝郡主是個女子,想來他一定會如同對待那名刺客一樣對待華勝郡主了。
華勝郡主在刺客說完話之後就矢口尖叫道:“不是我,無不認識他,他是在汙蔑我。”
秦時雨和秦是月則是被刺客的話驚得目瞪口呆,秦時月要比秦時雨淑女一些,端莊一些,所以隻是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韓子語似乎是相信了華勝郡主的話,冷聲問刺客:“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證明,萬一你是在汙蔑郡主呢?”
這話看似是在幫華勝郡主說話,實際上麼……
那刺客立即道:“有的有的,是一個未名侯府侍衛的小牌子,那東西被那位公子收走了。”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朝高坐在一旁的無念空看去。
韓子嫣暗自咬牙,覺得自己被無念空算計了。
他早就拿到了證據,卻偏生不作為。
“原來那東西是證明身份的呀,我竟不知道。”無念空帶著麵具,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夠聽出他話中的無辜之意。
“小童,趕緊將那牌子拿出來。”他跟他身後的小童道。“我看拿牌子長得還不錯,便賞給身邊的小童了。”
小童依言從袖袋掏出了一塊小木牌,呈給了韓子介。
韓子介並不認識未名候府的侍衛標記,華勝郡主卻在見到那小木牌之後麵色蒼白的叫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看,我承認,他是未名候府的侍衛,但我並沒有指使他暗害韓四小姐,我跟韓四小姐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害她。”
華勝郡主是真的慌了,說話不僅有些顛三倒四,還將一慣喜歡用本郡主自稱改成了我。
“你剛剛還說你不認識這個人,現在證據拿出來有變卦了,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的話嗎?”韓子介卻不信,是未名候府的人,卻說不是她派的,難道別人還能使喚得了未名候府的人,那他們這個未名候府也就太安全了吧!
刺客在心中竊笑,看來他安全了。
華勝郡主記得額頭冒汗,不知道怎麼應對這飛來橫禍。隻能求助的看著廳內的人:“真的不是我,你們相信我。”唯獨沒有看采陌。
大家都沒有開口,或探究、或質疑的看著華勝郡主。
采陌卻突然開口道:“我相信這個刺客不是華勝郡主指使的。”
華勝郡主未料一憎惡、恨不得弄死的采陌竟然會幫她說話。驚愕的看著采陌,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