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聽到采陌的話,心中一咯噔,恨不得撲上去將采陌的嘴捂住,勉強才維持住了鎮定。
其餘人等紛紛不解的看向采陌。
采陌沉靜的道:“這位刺客內家功夫深厚,若是在未名候府在怎麼也應該是個侍衛頭子才對,不可能隻是一個小侍衛。”采陌是跟華勝郡主交過幾次手的,知道未名候府侍衛的水平。
“可如大家所見,他卻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侍衛而已。要麼他是犯了錯被貶為一個普通的小侍衛;要麼他是故意隱藏實力方便行事。”
華勝郡主雖然不待見采陌,卻知道此時跟自己息息相關,也顧不得跟采陌為敵了,采陌一段話說完之後,她就急忙道:“這個人並未被貶過,我亦不知道他功夫如何。”
便是說那刺客是故意掩藏了實力。
一般的的侍衛是不會有那麼深厚的內力的,其它的閨中女子不懂,韓家的幾人卻是知道的,可這並不能證明這個人不是華勝郡主指派的。
“郡主可知他是什麼時候入未名候府當差的?”采陌知道如未名候府這樣的權貴,侍衛大部分都是從外麵買的,隻有少部分是家生子。
華勝郡主有些煩躁的道:“我如何知道這些瑣事。”
秦時雨無語極了,很明顯采陌姐姐是在幫華勝郡主的,可郡主卻還這樣對采陌姐姐。她心中正義的小火苗頓時變成了熊熊大火,氣衝衝的道:“郡主不知道,是想包庇這個刺客嗎,還是這事本就是你指使的。”
她說完之後還似乎還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篤定的點了點頭。
然後有湊到采陌跟前,賊兮兮的故作悄聲的道:“采陌姐姐,我看你就別幫華勝郡主了,人家可領你的情。”她看似在悄聲說話,實際用的卻是屋內眾人都聽得見的聲音。
華勝郡主氣得臉都歪了,她怎麼就不知道秦時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厭了呢?
采陌並沒有因為華勝郡主的態度而生氣,臉上依舊是美好的笑容,她拍了拍秦時雨的手,溫柔的哄著她:“不生氣啊,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讓華勝郡主領情,而是希望能夠找出想要害韓四小姐的真凶。”
然後她直接忽略了華勝郡主,將自己之前的猜想和推斷都說了出來。眾人一想,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無念空也罕見的開口道:“在下跟這位刺客交過手,他的功夫比一般的侍衛厲害許多,所以在看到那個木牌之時,才沒有覺得他之時一個侯府的侍衛。”
便是也覺得刺客背後另有指使之人。
刺客的心,是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的,他覺得這群人就是在故意折磨他的。先是給了他生的希望,然後又把這希望給掐滅了,然後又給希望,又掐滅。
韓子介隻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一股羞惱感平地而起,再次踹了那刺客一腳,然後除暴的掐住刺客的喉嚨道:“在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一刀一刀的刮了。”
刺客可以汙蔑華勝郡主,卻不能供出他真正的主子,知道今日自己是沒有好下場了,索性再次道:“我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這次的話,相比較上次而言,多了些毅然決然的意味。
一時間,又成了僵局,一個死都不怕的人,還指望能從他嘴裏問出什麼呢。
這時門外有小廝來彙報說永安候府簫大人來找韓公子。
韓子介看了一眼無念空,雖然無念空是在秦府做客,但現在這裏是他的院子,若要其他人進來,是需要無念空首肯的,若不然就顯得不太禮貌了。
他雖然被氣得不行了,但良好的教養還在。
無念空道了一句:“無妨。”
韓子介回了一句:“多謝。”
此時的簫亭不得不說來的太及時了,有了他這個大理寺少卿在,就不愁查不出凶手了,韓子介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采陌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小將軍,小將軍淺淺的夠了勾唇。二人便懂起了彼此的意思。
簫亭被請進來之後,看到廳內的畫麵,他是小將軍通知過來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不能表現出來,是以清俊儒雅的臉上劃過一點淺淺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