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這地方的,不僅是郭侃。
蔣鬱山感覺自己在這地方已經快被憋瘋了。
要是沒喝過趙家的那種酒就罷了,喝過後現在卻沒的喝,更讓整日無聊的老蔣恨不得衝進趙家,掘地三尺看下他們家到底還有沒有酒。
要不是施玉田一直在警告他,趙家兩座院子現在可能已經被老蔣給拆了三遍都不止了。
拎著把長槍,一個人在穀場上,百無聊賴地轉了十幾個圈了,其他軍漢都躲他遠遠的,這些日子來,稍有人惹他不爽,就會被這廝抓來對練後,挨一頓肥揍。
看到陳耀牽著馬從村口進來,蔣鬱山的眼睛一亮。
“小胖子!”小馬哥看到老蔣,扯著脖子不住往後退,它這些天也沒少被老蔣騷擾。但是沒等陳耀反應過來,蔣鬱山就搶過韁繩,說:“來,叔幫你伺候你的小馬哥,你再去給叔找些酒來!”
“沒酒了。”陳耀怔怔地看著蔣鬱山。
“再去找找,我呆會好好教你怎麼騎馬,你們這些人騎術太差了!”
“真的沒有了!”
“我還可以教你射術,騎著馬射箭,保你威風個半死!”
“跟你說了好多次了,真的沒酒了!”見著蔣鬱山把馬往營房裏扯,陳耀已經快哭了。
蔣鬱山一把甩掉扯著自己衣角的陳耀,不耐煩的說:“趕緊的,回去弄酒去,有酒來好說,沒酒的話,這馬我可以幫你照看幾天。”
“你,——你,你這是要搶我的馬嗎?”陳耀哇哇的眼淚就出來了。
“誰搶你馬了?這馬確是不錯,但我還看不上。不過我可以幫你免費看管幾天。”
陳耀的嚎叫把人都招過來了。
趙權拿著袖子給陳耀擦拭已經糊滿鼻涕的臉。
蔣鬱山正得意洋洋的跟皺著眉頭的施玉田說:“你問下那個小胖子,昨天是不是從我這拿了半腿羊肉,說要給我換酒的,我可沒有欺負他。”
陳耀邊哭邊嚎道:“沒,沒有,我是拿了羊肉,可,可是――”
趙權歎著氣安撫了下陳耀。對於蔣鬱山這個人,他其實一直印象挺好的。郭侃軍入駐以來,給他們最多幫助的就是這個老蔣,雖然他的幫助更多是看在酒的份上,但並非是個故意刁難之人。昨天小耀拿回半隻羊腿,大夥兒隻顧著吃得高興,沒料到這個看似豪爽的老蔣還留了這個後手。
這個事情要是不解決的話,以後還是會被這家夥煩個半死。
趙權用眼神製止了準備上前的辛邦傑,說:“蔣大哥,酒我們確實是沒有了,不知道您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讓他跟我打一架,打得過我,我以後再不找你們要酒了!”蔣鬱山指著辛邦傑,有些得意地說。秦子緒這家夥出的主意看來還算不錯,半隻羊腿把就把他們逼得沒有退路了。
施玉田看蔣鬱山要試下辛邦傑的身手,他也有些感興趣了,想看看這個一直被郭侃重視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辛邦傑皺了皺眉頭,正想說話,趙權卻搶先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