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蒙當年被逼離開簇後,並不是直接去了國內城,而是到了距此東南,近兩百裏的紇升骨城,到那之後才正式建立國都。因為那裏有五山相抱,故又稱五老山城。”
洪福源一邊著,一邊帶他們走下城牆,回到花廳。讓人上了幾杯香茶這後,便將花廳所有人打發幹淨。這才從懷裏掏出一紙軍令,遞給侍其軸。
侍其軸接過一看,不由地吸了口冷氣,問道:“這是——?”
洪福源眉頭緊蹙,:“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這軍令確實不假,是隻不幹從高麗發來,撒吉思所寫。”
“那邊情況如何?”侍其軸問道。
“去年六月時,隻不幹率領蒙漢軍隊,進入了高麗……”
“漢軍?有哪些漢軍?”
洪福源又用很奇怪的神色看著侍其軸,問“你當真不知?”
侍其軸不由的被氣樂了,叱道:“你這賊廝,我知道你對人一向謹慎,但此次見麵,屢屢懷疑於我,到底是何原因?”
洪福源緊盯著侍其軸雙眼,看他神色,不似作偽,這才道:“因為,隻不幹的漢軍中,有一千五的稿城軍!”
“稿城軍?”侍其軸吸了口冷氣,隨後恍然而悟。
稿城軍出兵遼東,應該是在他與李治離開稿城之後的事,因此自己根本不曾聽,也難怪洪福源一直懷疑自己,而且軍令上要求洪福源出兵紇骨山城,卻又偏偏是他跟李治想去的地方。
李治也在邊上詫異地道:“稿城軍怎麼會來遼東參戰?這路途也太過遙遠了吧!”
侍其軸哂然一笑,:“洪兄,你莫要再質疑弟了。我與仁卿去年二月份便離開稿城,而後去了趟和林,再拐至遼東。我們離開時,汗王應該還未發布攻伐高麗的命令。此事,與我倆絕無幹係!”
“和林?那邊,情況如何?”洪福源淡淡地問道。
“窩闊台汗已是重病纏身,我看很可能……”侍其軸搖了搖頭,接著道:“西征軍大部分已經返回,但拔都王子依然繼續向西征戰,據稱已經降伏羅斯公國,看來是不願意回來了。
此外,諸王勢力都在蠢然欲動。聽,已有人開始準備召集忽裏勒台會。看來,蒙古國內部,即將大變。”
“難怪!”洪福源喃喃道:“我一直懷疑隻不幹此舉意圖,這樣就可以得通了。”
李治在邊上清咳一聲,道:“嗯,可以清楚點嗎?”
洪福源定了定神,對著兩人抱拳道:“看來兩位確實與此事無關,我其實很需要你們幫我做個參謀,到底該如何去做。”
侍其軸看著他,點零頭,不再言語。
“隻不幹率部進入高麗後,戰事並不順利,如今應該是受阻於宣州。聽他們與東真軍勢若水火,彼此已經不容。”
“打起來了嗎?”
“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但估計應該差不多。”
“東真軍有能耐啊,敢跟隻不幹部對著幹!”對於隻不幹,侍其軸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於斡赤斤家族在遼東的勢力,他還是比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