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批五千斤石忽酒被全部拉出南京府城時,趙權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太南了!每似乎都在過著社畜的生活。
趙權突然覺得被一陣深深的疲憊感擊倒。雖然之前也是四處奔波拚命,但自去年九月份到南京府後,這半年來,便真的沒有一是清閑過的。每一都是在連軸轉中度過,精神與肉體似乎都已經快被榨幹了。
這早上,當趙權懶洋洋地爬起來時,竟然已經快到九點。大約是見他這些確實有些累,其他人也沒過來打擾他,讓他很舒爽地睡了個懶覺。
陽光不錯,趙權連早飯都沒吃,靠著走廊外側的柱子,一屁股便坐在那。大庭院內,一群人正在早練。
這是辛邦傑任衛戍部部長之後,發布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所有在南京府掛職的官員,無論老幼,都必須安排時間進行早練。不過辛邦傑也根據年齡大,進行了文武的區別,分別定了各自不同的操練時間與標準。
趙權把自己歸到年輕文官行列,得以兩一練。而侍其軸與李治則被迫三操練一個時辰,讓他們苦不堪言,卻又投訴無門。
被改造成大操場的庭院正中間,擺著一排排的刀槍棍棒,以及一些鍛煉器械。
最外圍一圈,地麵鏟平之後重新鋪成了四條跑道,一圈差不多有三百多米。一隊隊的士卒身著單衣,呼喝著整齊的號子,正在繞場而跑。
李毅中領著的一隊,跟在他身後的是高正源,而後辰仁幾個兄弟。拖在最後的是陳耀,滿臉的不耐煩,時不時把試圖偷懶的幾個家夥罵上兩句,然後拎回隊伍。
趙權不由地咧著嘴,獨自傻樂。
幸福有時就是這麼簡單,曬著暖洋洋的太陽,懶懶地看著其他人在被操勞著。
一聲清亮的鷹鳴響起,大岩桓那隻海東青兩翅大張,在庭院上空中,緩緩地滑行,似乎正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又有一聲悠長的呼哨聲,趙權轉過頭看去,北院門口,走出一個俊朗男子,正是大岩桓。
那隻海東青在半空中低下頭,又是一聲鳴叫,身子微微一傾,便向著大岩桓掠去。大岩桓手上提著一條肉塊,望空一拋,海東青突然緊拍了兩下長翅,脖子一探,便準準地叼住那塊肉,而後滑落,穩穩地站在大岩桓伸出的胳膊之上。
海東青眼中透出一絲威猛目光,環視半圈,而後脖子一仰,肉塊便被吞入腹鄭
大岩桓另一隻手抬起,輕輕撫著鷹背,滿臉溫和。
趙權看著心裏一動,爬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朝著大岩桓跑而去。
“今閑下來了?權!”大岩桓對著趙權打了個招呼。
趙權看著對自己冷眼而視的海東青,悄悄地咽了下口水,道:“桓兄,這東西,好整不?”
“啥?”大岩桓詫異地看著趙權。
“嗯,我的意思是,這海東青,好養不?那個……”
大岩桓露齒一笑,道:“我知道了權,你是想要一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