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點頭，如雞啄米。
“不是很好弄……”大岩桓沉吟了下，道：“要不是海東青認主，我可以把它送給你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我能不能也養一隻。”
“這個當然可以啊！不過，會比較辛苦，首先得去找一隻好鷹苗，然後要日夜陪伴，尤其是熬鷹，一般人都受不了。我這隻鷹，前後花了三四年時間，才熬出來的。”
“這麼麻煩啊……”
“尤其是鷹，需要半歲至一歲的，這是最難弄到的。現在這種好的鷹苗已經越來越不好找了。”
“那，可以弄得到嗎？”趙權心下閃過一些失望。
“別人不行，我當然可以！”大岩桓露齒一笑，臉上現出一份難得的自信。“不過南京府治內，普通的鷹隼，金雕之類，偶爾還能碰到一些，至於海東青，那就肯定沒有了。
海東青主要的生活區域是在骨嵬。隻是那裏太遠了，我也沒去過。”
趙權聞言一怔，骨嵬，唐時又稱為“窟”，就是後世的庫頁島。離南京府最少有兩千裏之遠，而且還得渡海過去。
“不過，我知道離南京府不遠，有個地方可以見得到海東青。”大岩桓看著露出失望神色的趙權，嗬嗬一笑。
趙權給了大岩桓一個白眼，而後又腆著臉問道：“哪裏啊？”
“南京府往北約六百裏之地，有個北琴海，你知道嗎？”
趙權迅速地點零頭，北琴海，即後世的興凱湖，是曾經讓趙權很覺得心痛的一個地方。整個湖麵，靠北四分之一屬於中國，其他四分之三全被劃給了俄羅斯。當然，東北地區域，讓趙權曾經覺得心痛的遠不止一個興凱湖。而這些地方，現在竟然有許多都屬於南京府治下。
比如羅津，比如雙城子，還有符拉迪沃斯托克。
“權？”看到趙權突然間走神，大岩桓有點奇怪地喊了一聲。
“哦，桓兄，北琴海啊，我知道啊！”
“一到冬季，北琴海幾乎全部凍結，但在海之東側，有一條向北流出的河流，是整個北琴海唯一一處冬季不結冰的湖麵。那裏每年冬，都有一些南下的鵝在此過冬。而一些海東青也會追著鵝過來。”
“過冬？”趙權一聽有些來勁，“你的意思是，差不多現在就有？”
大岩桓點零頭，“是這個時間，三月之後，無論是鵝還是海東青，都會回到北方骨嵬一帶。我這隻海東青，也是在北琴海上捕到的。”
“太好了！”趙權一蹦而起，“走，咱們這就過去！”
大岩桓卻奇怪地看著他，猶豫著：“權，你離開南京府，合適嗎？而且，這一去，來回最少得一個月時間，萬一……”
“沒事，咱們這是因公出差，又不是遊山玩水，而且這事真的很重要，路上我再跟你細，你先看下，要帶幾個人走，需要些什麼東西，得讓人先準備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