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巴圖被她一陣哭聲,攪得更覺煩躁。
“馬,還沒找到嗎?”
侍衛搖了搖頭。
“查清是誰幹的沒?”
“應該是嶺北的幾個部族,聯合起來幹的事。”
“要讓我知道是哪個家夥幹的,我一定剁碎了他們!”巴圖恨恨地道。
一個多月前,一夥盜馬賊突然襲擊了吉利吉思的營地,趁著大夥兒狂歡的時候,竟然偷走了近千匹的馬。追擊的人竟然還遭遇埋伏,雖然沒有一個被殺,但是最終一匹馬都沒找回來。
這顯然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而且有內鬼配合的偷盜。
這個冬,過得實在是太混亂了!
加上被呼勒與格根半買半借走的五百匹馬,現在整個部落竟然隻剩了不到五百匹馬。
巴圖心底湧起一陣深深的悔意。損失一些牛羊,換來整個部族一個冬季的狂歡,這對他來根本不算什麼。畢竟隻要多花些金銀,牛羊多少都能再買到一點。
但是馬就不一樣了,這是整個部族生存的根本。而且在這個時候,想買都沒有地方可買。沒有馬,就無法出戰,無法搶奪,也意味著無法守住整個部族最基本的生存權利。
十年以來,自己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把吉利吉思部的人口擴大到了八百戶,自己也成為名副其實的千夫長。但是,這個冬季過後,這個部族很可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放縱而走向分崩離析。
為斡赤斤王爺而戰,這沒有任何問題,自己的部族本來就是因為王爺的照顧,才從荒涼的漠北一直遷移到這個水草豐美之地。八百個士卒,也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需要,巴圖甚至願意再多出些兵力。
但是,現在整個部族的馬卻連五百匹都不到了,一人一馬的配置都不能保證,又該如何出征?
馬匹一丟,巴圖就讓呼勒在火羅村想辦法收購馬匹,現在一匹馬沒買到,人竟然也不回來了。
巴圖越想越惱怒,陰沉著臉對著侍衛道:“烏力,你多帶幾個人,立刻到火羅村,呼勒要是還不想回來,就把他給我綁回來!買不到馬就算了,到現在為止,這蠢貨還沒搞清楚,咱們的馬是不是被南京府派人給偷走了!”
烏力猶豫了下,輕聲道:“方圓千裏之內,除了開元府,也隻有南京府現在有馬。但是呼勒,他們根本不肯賣。”
“不肯賣,直接殺了他們,咱們就不需要買了!”
“肯定是那批東真人幹的!除了他們,沒人敢偷我們的馬!”
“他們敢偷我們的馬,好大膽子!”
“跟斡赤斤王爺借點兵,直接殲滅南京府,我願為先鋒!”
“馬畢竟不是他們偷的……”
“讓他們把馬送回來,否則必不罷休!”
“給我兩百人馬,我去洗了火羅村!”
望著嘈雜不休的眾人,巴圖有些猶豫。雖然所有問題的根源可能都在南京府,但是,直接向南京府出兵,未必會得到開元府的支持。而且僅憑他們一個部族的力量,也不可能從東真軍手裏撈到什麼好處。
巴圖抬手揮了揮,等著大夥兒的情緒漸漸平息,這才對烏力道:“你跟呼勒好好想個辦法,我們可以多些的金銀財寶,跟南京府買馬。”
“這怎麼可以!”有人一聽又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