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稿城,那就去唄。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去,我的意思是讓陳耀自己過去。隻是,我擔心郭娘子不樂意,因此打算,如果不行的話,讓陳耀直接把人搶走!”
陳耀兩眼一呆。
唆魯和帖尼聽著一怔,隨即哈哈一笑,道:“不錯啊,隻要陳耀有這膽量,讓他盡管去幹!你們打著我的名義去沒問題,我想郭侃未必敢殺了陳耀。隻是,如果碰到什麼麻煩事,你們得自己處理了,這麼遠我可沒力量跑到稿城去幫忙!”
“這個,當然不敢勞動老夫人,隻是怕損了老夫饒名聲。”
“你們要能搶得成,那是給我長麵子啊!不用擔心我的名聲。不過,日後陳耀得把那個娘子帶到和林來,讓我看看什麼樣的人值得你如此拚命。”
“我,一定會的!”陳耀努力地睜著兩眼,冒出渾身的殺氣,狠狠地答道。
目送趙權三人恭身告辭離去,唆魯和帖尼帶著微笑的臉上,漸漸地布上了陰雲。
“把老二院子裏的趙璧,給我叫過來。”唆魯和帖尼冷聲吩咐道。
“是!”一個護衛應了一聲,往後院而去。
不一會,護衛回報:“趙璧並沒有在二爺院鄭”
“帶幾個人,我要在半個時辰之內見到這人!”唆魯和帖尼語氣若冰。
“諾!”
側院內隨即響起一些招呼聲,十個護衛迅速地魚貫而出。
一陣有些慌亂的腳步聲傳來,忽必烈拐著腳,匆匆來到前院。
忽必烈一邊將身上雜亂的袍子紮緊,一邊奇怪地望著麵若寒霜的唆魯和帖尼,問道:“母親找趙先生嗎?不知有何吩咐?”
唆魯和帖尼麵無表情地盯著忽必烈,半晌才淡淡地問道:“你,有什麼要跟我的嗎?”
忽必烈的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母親是生氣了,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自己的氣。
忽必烈的腦子飛快地轉動,卻不知該跟母親些什麼。因為自己私自結交漢儒?因為自己準備著手安撫即將落魄的畏兀兒人?還是因為自己暗地裏開始訓練自己的護衛?
唆魯和帖尼見忽必烈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任滿頭霧水的忽必烈伺立一旁。
半個時辰不到,幾個護衛趕著滿臉愕然的趙璧進了前院。
趙璧渾身酒氣,滿麵通紅,對著忽必烈躬身一禮,有些含糊地道:“見過王爺——”
“哼!”
趙璧順著聲音轉過頭,才看到冷眼而視的唆魯和帖尼。
“見過老——老夫人!”禮行一半,趙璧卻打了一個酒嗝,噴出滿口的酒氣。
唆魯和帖尼眉頭一皺,怒喝一聲:“拿下!”
角落裏立刻撲來兩名護衛,如鷹撲雞般,直接將趙璧摁倒在地。
趙璧大驚,嘴裏大喊道:“老夫人恕罪,在下剛在酒樓宴請賓客,匆忙而來,失禮了!”
忽必烈則心翼翼地湊過去,輕聲道:“母親?不知——”
唆魯和帖尼冷冷地盯著忽必烈,見他依然不肯開口,單手一揮,道:“抽二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