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丁武,你能這麼順利地把緝偵局扯起來?沒有高正源,你能搞得清什麼才是有價值的情報?沒有列維,你自己就能夠經營酒樓了?沒有南京府所有饒無私支持、沒有東真將士在戰場上的奮力拚殺,就憑著你這個吃貨,就想把酒樓開到全下去?”
趙權指著陳耀的鼻子,越越激動,“離開和林前,我跟你了多少次,凡有重要決定,必須報知南京府,凡涉錢財,絕不可私自挪用。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你咋不上啊!”
李勇誠心翼翼地道:“權你也沒別生這麼大氣了,耀耀他,純粹是無心之失。”
“咱們幾個中,你年紀最,每個人都縱容你。我也更願意給你展示你能耐的空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兄弟們在南京府如何做人?”
陳耀抬起袖子,擦了擦被噴到臉上的唾沫,順便偷偷抹去眼中的濕潤。
王鎧摁下趙權顫抖的胳膊,輕聲道:“你好歹讓耀分辯兩句。”
趙權喘著粗氣,盯著陳耀,終於不再吼劍
陳耀依然很委屈,撇著嘴道:“真定酒樓雖然開始盈利,但太行山是個無底洞,需要酒樓源源不斷的支持。燕京酒樓剛開業不久,至今還未收回成本。因此,股權——其實都是虛的,一個銅板的紅利都分不到。”
見趙權又要開罵,陳耀急急道:“這事我錯了!我一定改!不管酒樓有沒分紅,股權就是股權,我會再認真處理!”
陳耀緩了一口氣,接著道:“這一年多時間,我自己一個銅板沒花,一兩銀子沒拿,我……”
“錢呢?”李勇誠問道:“都花在郭娘子身上了?”
陳耀點零頭,道:“所有跟酒樓暫支的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一定會還上的!”
“你這一年,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啊?”李勇誠有些好奇地問道。
“總共,總共是三千五百八十八兩銀。”陳耀低聲回答。
“嘖,嘖,嘖。看來權得對,果然是一擲千金呐!”
李勇誠看著陳耀漲紅的臉,突然往他跨下一瞥,麵帶萎瑣地問道:“我,你一年多砸了這麼多錢,為什麼連個娃都砸不出來,是不是,不行啊——?”
陳耀臉色瞬時漲得通紅,一個沒忍住,眼淚撲曝便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三個人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你不會真的不行吧?”李勇誠的舌頭有些打結了。
“郭筠,她,她到現在,還不肯跟我成親——”陳耀語音嗚咽。
“你人不都搶走了嗎?怎麼叫不肯成親?”
“她,她隻要,隻要舅不過去跟她道歉,她就絕不肯真正跟我成親!”陳耀終於嚎淘而哭。
這些話,他已經憋了好長的時間,也隻有在這幾個人麵前,他才敢宣泄而出。
三個人麵麵相覷。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陳耀嘶吼道:“我怎麼開玩笑了?我想盡一切辦法討好她,給她錢花,許她酒樓股權,給她買各種漂亮衣物首飾,可是,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