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權哆嗦著嘴唇,卻不知道該什麼。
“舅,我知道這事我不能求你。我,我是不是很沒用?我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趙權長歎一口氣,在他看來,一個搞不定自己的男人絕對是個沒有的男人。但是一個搞不定女饒男人,應該是屬於一個可以原諒的男人。
因為自己,好像也搞不定……
一次本來準備針對陳耀的內部批判會議,結果卻變成了陳耀委屈情緒大爆發的會議。這讓趙權很頭疼。
更頭疼的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從就讓他覺得頭疼的郭娘子。
一樣正在頭疼的,還有窩在益都城南府第中的劉秉忠幾人。
“全部被殲?怎麼可能!”劉秉忠喃喃道。
塔察兒一張臉漲得通紅,滿臉懊惱與羞慚之色。
“王文統那邊怎麼?”劉秉忠問道。
廉希憲狠狠地呸了一口,罵道:“這就是一個貪婪好色的無恥之徒,收了我們的錢,納了我們給的女人,卻依然不肯有絲毫鬆口。這樣的人,劉先生確定要拉攏?”
“此人在益都,地位獨特,應該算是李璮第一心腹。跟其他漢萬戶府的幕僚不同,想拉攏絕沒那麼容易,但是咱們可以慢慢來,隻要他不拒絕,那就是一件好事。
你不要總是去關心別人人品如何,對我們是否有用,才是最重要的標準!
他到底了什麼?”
“哼——他,明日一早,他就要去邀請東真兵的人入府,與李璮相見。他最多可以幫我們拖到午後。問我們有什麼想法,盡快報與他知曉。”
塔察兒忍不住道:“這次是我太大意了,我可以再組織幾百人馬,一定可以把那些東真軍全部殺光!”
“王爺莫急!”劉秉忠慢條斯理地道:“如今你身份已經不同以往,斡赤斤給你留下諾大地盤,需要你去精心打理,未來還有許多可能。報仇,千萬不要急於一時。”
“那賊人難得離開南京府,正是落單之時,這機會沒把握住,我如何能再熬得下去!”塔察兒恨恨道。
“咱們現在如果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把東真兵的人全部留下,也未必不可能。但是,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我跟希憲為了你的複仇,即使身死於此也是應該。可是王爺您一旦有所閃失,我們可不好跟我們王爺交代。
而且,王爺你有沒有想過,你要出了事,你的妹子怎麼辦?你留在捕魚兒海的地盤與族人怎麼辦?難道要全部送給帖木迭兒嗎?”
塔察兒一聽,臉上便現出猶豫不決神色。
“我們家王爺特地交代我們倆,必須全力支持你的複仇行動。但是,即使殺了這些人,也談不上已經複仇……”
“那是什麼?”塔察兒疑惑地看著劉秉忠。
“要拿下南京府,吞下遼東,凡是與隻不幹王子之死有關的人,都必須處死!”劉秉忠眼中閃過一絲狠光。
“對,你的對!必須全都殺了他們!”塔察兒拳頭狠狠地捶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