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咱們家,不都你說了算嗎!”
羅氏這才滿意地點著頭,露出了些笑臉,“這女婿不錯,比我女兒會說話多了!”
隨即,卻又滿臉擔心地看了看若嫻,說道:“我這個女兒啊,也不知道是誰生的,自小沒什麼禮數。勇誠,咱們說好了,退貨,我肯定是不收的!”
“嫁出去的女兒,賣出去的貨,咱們兩不虧欠。不過,你若是實在受不了,我可以作主,給你多討幾房小妾。”
李勇誠哈著嘴,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
“李勇誠——”呂若嫻一聲慘叫,“我要,撕了你!”
趙權看著,搖了搖頭。
心裏其實真的有些羨慕。
真好啊,有個母親……
烈嶼島,終於又歸平靜。
隻是,時不時地從島上某個位置,會傳出呂若嫻或是憤怒的吼叫,或是爽朗的笑聲。
給這個島,似乎增添了許許多多的生氣。
茶香,繼續在島上彌漫。
看到終於安定下來的趙權,李毅中把他單獨拉在一側,問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咱們剛剛從軍的時候,受史帥之令,從壽春到六安,再從六安返回壽春的路上……”
趙權點了點頭。
“那一天,我們遇到了一個宋兵模樣的人,手持長朔,一人挑了我們一整支漸丁隊。”
趙權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那個一臉全是傷痕的人?”
“對!”
“怎麼了?”
“你成親的那天,我在婚禮上,看見他了。”
“什麼!”趙權驚喝道。
這個人,那次一見,就再無信息。
當然,一個當年在戰場上偶遇的宋兵,哪怕自己再次參與對宋之戰,跟他再見,也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隻是,他一直在懷疑這人的身份,卻始終無從確認。
“事後,我問過伍及,他說此人姓劉名全。”李毅中說道。
“對,我記得,當年他就告訴我們,是劉全!”
趙權覺得心裏有一團火,正準備燃起,渾身突然之間急燥難當。
“伍及說,劉全是端平年間加入孟珙的北軍,曾任過襄陽太守。但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辭官不就,現為伍及家主的親衛。
此次過來,是代表他主子,為你們送賀禮過來。當天晚上,便回揚州去了。”
揚州?
趙權想起來,賈似道現在是兩淮製置使兼淮東安撫使,兼知揚州。
可是,如果此人,真的是自己所猜測的那個人,他辭去襄陽太守的行為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怎麼可能會去擔任賈似道的親衛?
趙權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關於此人,掌控的信息與資料太少了,目前還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可是,萬一真如自己所料,那這會是一個陰謀嗎?
是應該感到狂喜,還是應該感覺憂懼?
“賈似道……這一次,若是讓辛大哥來就好了!”
趙權喃喃地說著。
“辛大哥,知道這個劉全是誰嗎?”
趙權點了點頭,“他應該是可以認得出的,我卻從來沒見過他原來的麵目。”
“那,他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