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與青蘋之末,止於草莽之間。”香凝站在一旁研磨,隋詩瑩正寫著字,這一頁紙的最後兩句寫完,隋詩瑩動了動有些僵直的脖子,拿起了紙細細看著。
香凝讀著,又想起隋詩瑩的字跡和以前相比也慢慢變了。
以前是有些端正又狂放的筆風,現在是清秀非常,更偏向方正的字。
“郡主,如何突然寫這兩句?”
香凝有些不解的問道。
隋詩瑩將紙放下,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原因也沒有,就是昨日裏看到便記下了,這兩句話是蠻有意思的。”
將筆洗好,繞出書案。
看著院子裏有些溫熱的光亮,那些綠植已慢慢的抽出新芽。
“香凝,奇杭他們還未來信?”
香凝走了過來,搖搖頭說沒有。隋詩瑩思索起來,這也過了快一月時間,為何還沒有一點消息?
琴如煙那邊也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難道說自己猜錯了,這件事和他們並沒有關係?
隋詩瑩陷入了沉思,當機立斷,不如去找奇杭他們問一問。
“香凝,既然信還沒有來,那我們就去探訪一問便知如何了,或許他們是事務繁多,信被遺漏了。”
“蘇衍跟著侯爺入宮了,我們兩個出去怕是不便。”香凝有些顧慮的說道。
“自有辦法。”隋詩瑩看著香凝,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
“郡主,這就是你說的辦法呀?”香凝有些不安的問道。
兩人扮成了男子模樣,隋詩瑩看著變為男裝的香凝,噗嗤一下笑了。
香凝有些羞紅了臉,自己也是第一次如此模樣,便問道笑什麼,自己很醜嗎?
隋詩瑩察覺自己有些失禮,立馬正經起來,假裝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這位小哥,生的如此俊俏,可有婚配了?”
香凝踏了一下腳:“走吧,郡主。”隋詩瑩連忙跟了上去。
“香凝,可別生我氣。我真怕走在街上,你被那家的姑娘給擄走了。”隋詩瑩又笑起來。
香凝本來以為隋詩瑩是要說什麼話,那知又是調侃,便不理會她,往前走了。
“是這裏嗎?”
隋詩瑩和香凝兩人站在天牢門外兩丈的地方,外麵巡邏的將士來來往往。
隋詩瑩有些驚訝的問道,這可是刑部下屬的天牢,如果蔣一舟被關在這裏一個月,生死難測。
“就是這裏,已經向人打聽了,上元節鬧事可是重罪,那天所抓到的人都關在這裏了,再加上蔣一舟威脅了你,應該不會好受。”
隋詩瑩想了一想,天牢也不能隨便進去,那蔣一舟若是死了,琴如煙所做的事情不過就是自己的心證,且有汙蔑之嫌。
“天牢重地,兩位姑娘在這裏做什麼?”
聽得身後有人說話,隋詩瑩嚇了一跳,和香凝兩人轉了過去。
一見是一個俊秀男子,看著一副淡漠模樣。
“公子,你認錯人了,我們那是什麼姑娘,我們可是男的。”隋詩瑩下意識的將香凝護在了身後。
接著對麵的男子那看不出感情的表情變了一變,透出震驚之色。
“郡主,香凝姑娘,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隋詩瑩才看清之後跟上來的人,上元節遇到的奇杭。
香凝也好奇的探出頭。
“奇杭,遇見你太好了。”隋詩瑩跳了過去。
“本來等你的來信,但是等不到,便自己找來了,也不知去哪裏找你,他們說這裏沒有叫奇杭的人。”
“啊!這是因為我不在刑部任職,我該怎麼說呢,算是護衛?”
奇杭手示意著旁邊那個還有著震驚之色的男子:“郡主,這是禦史大夫宋大人的二公子宋玗。”
宋玗有些失神的看著隋詩瑩,隋詩瑩隨即揮了揮手。
“二公子,怎麼了?”
宋玗馬上拜到:“在下失禮,郡主安好。”
“不用客氣,奇杭,我想問的是關於上元節……”隋詩瑩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宋玗也是重臣之子,不好說太多。
“刑部事務太多了,估計還沒有審理,今日我來,也是去打探情況的。”奇杭看著旁邊的宋玗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麻煩你了,我想進去天牢,這可能嗎?”隋詩瑩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