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帝城第一看守所裏。
倪瑤穿著一身囚服,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呆坐在一間陰暗逼仄的看守房裏。
“倪瑤,有人來看你了,快點出來吧!”隨著女警察洪亮的聲音響起,鐵門上的鎖嘩啦一聲響起,緊接著,沉重的鐵門被打開。
倪瑤矍然而起,一掃臉上的頹廢絕望,像是渾身打了雞血似的,跟著警察走了出去。
被帶到一間接待室,看見來人,倪瑤像是看見了親娘一般,猛地撲過去,痛哭流涕。
不待她開口,顧芷蘭給身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趕快塞給警察一個信封,警察心知肚明地點了下頭,然後出了接待室。
顧芷蘭厭惡地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行了,別哭了,起來說話。”
倪瑤並沒有起來,而是挪動著膝蓋朝前,匍匐在顧芷蘭的腳下:“顧小姐,我可是你的人,忠心耿耿地替你辦事,至死不渝,你一定要救我啊!”
“行了,我知道你是忠心的,不過事情卻是次次都辦不好,也不知道是你辦事能力有問題,還是那個賤女人運氣太好。”
倪瑤暫時止住哭泣,滿臉都是想將人碎屍萬段的恨意:“她運氣好,還不是會勾、引男人,過去勾、引你未婚夫,現在又勾搭上了秦羿川,隻要你救我出去,我一定會繼續為你效力,非把那個賤女人鏟除了不可!”
“這兩天警察審問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提到我?”顧芷蘭突然打斷她,轉移了話題。
狡猾如顧芷蘭,這起事件是以秦羿川的名義報的警,以他在帝城的影響力,警察勢必會給足他麵子追查到底。
審問倪瑤時,她最擔心的就是把她供出來,雖然顧家在帝城可以說能隻手遮天,但在人人平等的法律麵前,她心裏卻是沒了數。
正因為如此,倪瑤現在成了她的心腹大患。
倪瑤的眼睛裏掠過一絲心虛,卻是慌忙搖頭:“沒有,你是我的救星,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呢?”
目前她的確沒有提到她,但如果她不救她出去,那就另當別論了,既然活不了,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顧芷蘭狡黠一笑:“那我如果救不了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出賣了?”
“不敢,不敢……”倪瑤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臉上的心虛卻是越來越明顯。
“我知道你不敢,跟你開玩笑的,別一直跪著了,快點起來吧!”
倪瑤聽話地起來,坐在了凳子上。
“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口渴了吧,來喝口水。”顧芷蘭說著,自己先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幾口。
“謝謝!”剛才又是哭又是說的,倪瑤的確是口渴了,端起桌子上的另一杯茶就喝。
眼瞅著她把一杯茶全都喝下了肚,顧芷蘭的唇角勾起陰謀得逞的笑:“你先在這裏委屈幾天,我一回去就想辦法救你出去。”
倪瑤感激涕零,做發誓狀:“顧小姐,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等我出去後,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也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