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和有些壓抑的氣氛,他故意笑起來:“我知道,是想給她愛的男人對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因為不能給我第一次而感到遺憾了?”
“你胡說什麼?”晉若溪怒氣地駁斥,臉上不爭氣地飛上紅霞,“我是怕你瞧不起我,把我當成生活作風不檢點的女孩,你實話告訴我,你總喜歡對我動手動腳,是不是就看我像是那種女孩?”
“當然不是。”秦羿川的心隱隱發疼,他一直都知道,那晚他傷害了她,隻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心裏的陰影還沒有散去。
“你不會是安慰我的吧?”晉若溪苦澀一笑,不相信似的。
“你看我像是很會安慰人的樣子嗎?”秦羿川故意把語調放輕鬆。
晉若溪盯著他完美的側臉看了一會兒,默默地搖頭:“不像。”
藏在心裏的秘密說出來後,壓在心頭的那塊無形的石頭也隨之落了地。
她長舒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汽車停在酒店門口,有泊車員上前接過鑰匙去泊車。
秦羿川拉著晉若溪的手就往酒店走去,他邁得步伐很大,頻率很快。
終於到了房間門口,他刷卡進門的動作都透著急切。
門剛一關上,來不及往房間裏走,秦羿川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按在門板上。
倏然,房間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不大,兩個人卻是都聽到了,暫停了進一步的動作,警覺地張著耳朵靜待那個聲音的靠近。
“誰?”秦羿川突然轉頭,目光如箭,射向身後的聲音。
“是我。”回答他的是一道溫溫軟軟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熟悉。
房間裏的燈在一瞬間亮了起來,秦羿川終於看清了來人,臉上像被北極風瞬間席卷,陰冷至極:“你怎麼在這?”
“我一直在等你,剛才都等的瞌睡了,我以為你今晚不來這裏了。”譚詩菡連羞帶嗔的聲音嬌軟醉人,臉上果真像是剛剛睡了一會兒的樣子,迷蒙中透著粉紅。
她長長的黑發散在肩頭和胸、前,身上的粉色睡裙很趁她的膚色,這副樣子,完全像是一個妻子在等待晚歸的丈夫。
譚詩菡說著,又朝前走近幾步,站在秦羿川和晉若溪兩米遠的距離,似乎是根本不在意秦羿川懷裏還摟著一個人,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含情脈脈。
晉若溪心底的熱情卻在看清來人時被瞬間澆滅,接著,一陣冰寒席卷四肢,然後蔓延至心髒的位置,她感到了沁涼。
譚詩菡一直在等他,他還讓她來這裏?
晉若溪嗬笑,會同時把兩個女人都叫到這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晉若溪的胃裏突然翻騰起一股惡心,她下意識地甩開還摟著自己的那條手臂,就要奪門而去。
秦羿川卻及時拽住她,不讓她動彈。
晉若溪大力掙紮:“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不是我讓她來的!”他大聲解釋,帶著明顯的怒氣,然後冰淩一樣的目光直視著譚詩菡,“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