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這麼說,晉若溪心裏越有點不是滋味,正所謂越描越黑。
以前,有不少人讚美過她的眼睛,她都樂得接受,可是現在,再有人對她的眼睛品頭論足時,她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甚至希望自己的眼睛變得小一些,沒有那麼多光彩,隻要不跟譚詩菡的相似,變成什麼樣都行。
秦羿川自然也聽出她是在彌補過錯,頷首道:“那行,你在這繼續解決你的糟心事,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困難給我打電話。”
秦羿川牽著晉若溪出了歌舞劇院,走到一輛豪車前。
司機下車給他們拉開後麵的車門,秦羿川卻沒有上車,而是說:“你先回去,我自己開。”
“是。”司機關上了後車門。
上車前,秦羿川給晉若溪拉開副駕座的門,看她上去後,關了車門,自己才繞到駕駛門上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汽車平穩地穿梭在城市的繁華中,晉若溪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起來,先開口:“其實你不用擔心別人說我眼睛像譚詩菡而不高興,事實上,我們的確很像。”
這話,是說給秦羿川的,其實更像是說給自己,她們的眼睛像又如何,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越回避越說明心裏在意,越在意,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如坦然麵對,或許是另一番景象。
她發現,換個角度去思考問題,人的心境也會跟著發生巨大變化,就像現在,她的心情就是輕鬆釋然的。
秦羿川愣了一瞬,側目看她一眼,才說:“乍一看的確是像,但看得多了,我覺得一點都不像了。”
晉若溪苟同他的說法,她也是這麼感覺的,外人說像無非是憑第一眼的印象,沉吟片刻,她問:“你能實話告訴我,是因為我跟譚詩菡有點像你才刻意接近我的嗎?”
“不是。”秦羿川脫口而出,“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沒有任何可比性,她也根本沒法跟你相提並論。”
晉若溪看著他冷峻有型的側臉,眼睛裏有明顯的質疑閃出:“我覺得你是不是太絕情了?怎麼說她也是你前女友,沒必要把人家貶得那麼低吧?”
到他們分手的那一天,他會不會也這麼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呢?譚詩菡算是前車之鑒吧!
“不是我貶低她,而是她在不斷的貶低她自己。”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其實說真的,一開始因為你有點像她,我反而對你有點……難以接受。”
“那你為什麼還接近我?”晉若溪不解。
“緣分。”秦羿川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唇畔慢慢染上了和煦,“因為我這個人很相信緣分。”
會所那晚,雖是一夜露水,留給他的卻是美好和甜蜜,回味無窮,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情難自禁。
“我們一開始似乎鬧得很不開心吧?”顯然,晉若溪說的一開始是清淩江邊發生的事,兩個人像冤家一樣,不僅鬥了嘴,還動了手。
“那是你個人的感覺,我感覺很開心。”秦羿川輕笑著捉住她的手,握在大掌裏,輕輕摩挲著,“所以,以後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喜歡的女孩叫晉若溪,獨一無二的晉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