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句獨一無二,晉若溪的心房處忽的拂過一陣暖風,像有片輕柔的羽毛輕輕劃過心湖,漾起圈圈漣漪。
靜默了一瞬,他繼續說:“我跟譚詩菡在七年前就已經結束了,而且結束的很徹底。那天晚上我以為你會自己去酒店,提前跟酒店前台有交代,沒想到被她鑽了空,才會被你誤會了。”
“哦。”晉若溪終於了然,心裏竟湧起歉意,“我那晚……態度也不好。”
“是不太好,脾氣一上來的時候,像個小刺蝟似的。”秦羿川輕笑了一聲後,突然伸手,在她頭頂上揉了一下。
很疼愛又寵溺的動作,讓晉若溪心湖裏的漣漪不斷擴大,蔓延,有一種沉醉的感覺。
汽車繼續行駛,晉若溪留意到似乎不是去他景山的家的方向,也沒有多問,他帶她去哪都無所謂,反正今晚她是屬於他的,不,以後隻要他不拋棄她,她都是屬於他的。
過了一會兒,晉若溪問:“對了,聽說這次台風對渭州造成了很嚴重的破壞,你那邊工廠沒事吧?”
“你怎麼知道我那邊有工廠?”
“台風來帝城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就問了華醫生,他告訴我的。”
秦羿川側目看著她,黑眸中有亮光射出:“你在替我擔心?”
“嗯,很擔心。”晉若溪實話實說。
“打電話找我是為你父親的事?”到底是不甘心,他又問了一句。
“嗯。”沉吟一瞬,晉若溪點了頭。
雖然心裏多少有些失落,但她有困難能想到他,這也算是極大的進步了,而且,他喜歡她的坦誠直率,抿起的嘴唇又恢複了上揚的弧度。
直到汽車停下,晉若溪才反應過來他們來到了清淩江畔,這裏曾經是她和周梓乾頻繁約會的地方,現在又跟他一起來,心裏多少有些別扭。
以前她跟周梓乾都是白天來,晚上來還是第一次,夜幕下的清淩江幽靜了許多,江兩邊矗立著兩排路燈,照在江麵上,隨著水流,泛起粼粼波光。
夜風伴著江水的氣息吹在身上,頓覺神清氣爽,連日來心裏的壓抑瞬間驅散,變得跟頭頂皎潔的月光一樣清明透亮。
“你怎麼帶我來這了?”兩人手牽手沿著江邊走了一會兒,晉若溪突然開口,怕他聽不明白她的意思,補充道,“其實,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這裏了。”
秦羿川當然知道她現在不喜歡的原因,收緊大掌裏握著的小手,慢下腳步:“這裏現在是屬於我們兩個的江,跟別人無關,別胡思亂想。”
的確,她在這裏跟周梓乾結束,而跟他在這裏開始,說起來,她跟這清淩江還真是有緣。
晉若溪問:“你那天在這裏幹什麼?”
“寫生。”
晉若溪了然,抬眸,明媚月光下,他俊雅的臉更顯立體完美,宛如優雅的王子,心湖就這麼突然晃蕩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你跟其他商人很不一樣。”
“說說看,哪不一樣了?”秦羿川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