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川朝沙發上靠了靠,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輕挑了下眉梢,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顧姑爺你再不關注娛樂新聞,也不可能沒聽說譚詩菡的案子吧!”
“我對譚詩菡沒興趣,別繞彎子,直接說正題!”周梓乾不耐地打斷他,臉上的焦躁和關切絲毫不加掩飾。
“顧姑爺一邊想著如何謀劃侵吞顧氏,一邊忙著給孩子做胎教,看來最近真的是忙壞了。”秦羿川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說話依然是慢條斯理,而且故意彎彎繞繞盡說些風涼話,“可惜啊,就算種子再好,土壤太垃圾,也照樣長不出什麼好苗子來。”
周梓乾的臉瞬間黑沉了下去,拳頭悄然握緊,他咬著牙,極力壓抑著怒火:“如果你今天是故意來說這些話寒磣我的,恕不奉陪!”
話說完,作勢就要離開。
“你真的以為我說的都是寒磣你的話?我說的每句話可都是不爭的事實。”秦羿川不再給他兜圈子,暫時收起臉上的嘲弄和鄙夷,突然向前傾身,咬牙道,“周梓乾,你知道譚詩菡的替身是誰嗎?你又知道那起案件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嗎?”
周梓乾聞言,黑沉的臉色驟然劇變,他驚恐的睜大黑眸,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來,然後,身體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
這段時間他是忙,但譚詩菡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差點被譚詩菡害死的替身會是晉若溪,他更不會想到這次的幕後黑手還是那個蛇血女人。
良久,他才從驚恐和混亂中清醒過來,顫聲問道:“小溪現在怎麼樣了?”
“從高空跌落,能勉強撿回性命已經算是老天開恩了。”一抹悲痛從秦羿川的眼底升起,慢慢地暈染開去,聲音也不自覺的帶出沉痛,“醫生說,她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周梓乾霍然起身,長臂一伸,隔著桌子,一把揪住秦羿川的衣領,把他從座位上拎了起來:“你是怎麼照顧她的?嗯?你為什麼讓她去當譚詩菡的替身,故意給譚詩菡提供欺負她陷害她的機會?現在出事了你才來說,你算是什麼男人?”
秦羿川也不躲:“是,我承認在這點上我錯得很離譜,但如果不是你家裏那條毒蛇,你以為僅憑譚詩菡,她會有那個膽量和能力嗎?”
他盯著周梓乾慢慢由憤怒變得痛苦到扭曲的臉,唇角掀起一絲冷嘲:“我真同情你周梓乾,為了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整天跟一條毒蛇同床共眠,現在她肚子裏還有了你的種,你就不怕他將來會是個妖孽怪胎嗎?”
“你給我住嘴!”周梓乾一拳揮在了他的臉上。
秦羿川被打得臉偏向了一邊,回神,黑眸陡然掀起風暴,旋即揮拳還擊:“我偏要說!你太清楚溪溪每次的遇害都是因為誰了?是顧芷蘭不錯,說到底都是因為你!”
“是男人就別推卸責任,你敢說譚詩菡不是因妒生恨才對小溪痛下殺手的?說到底全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