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引狼入室,機關算盡,可你為什麼非要把溪溪牽扯進去?為了成就你所謂的事業,難道非要賠上溪溪的性命嗎?”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這麼隔著一張桌子打作一團,怒氣衝天,水火不容,完全不複眾人麵前的優雅紳士,桌子上的杯盤應聲落地,地上很快一片狼藉。
剛進門來送咖啡的侍應生看見這陣勢,先是懵了一瞬,然後慌亂地上前:“啊……二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別毀壞了東西……”
兩人像是沒聽見一樣,扭打的動作絲毫不停,甚至大有愈打愈烈的趨勢。
“住手啊!再不住手,我報警了!”侍應生沒轍了,顧不得乍一看就知道他們身份的尊貴,也顧不得他們並不是好惹的,隻好大聲嗬斥。
侍應生的話音剛落,兩人的動作同時定在了那裏,最後,不知道是誰先鬆了手,秦羿川掃了眼一地的狼藉,抱歉地看了眼明明一臉氣憤卻是有些為難和膽怯的侍應生:“對不起,這屋裏的損失都記我賬上,你先出去吧!”
侍應生卻是沒動,像是害怕他們再打起來似的,秦羿川邊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一邊說:“放心吧,我們不會再打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們再叫我。”侍應生還是有些不放心似的,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他們都像是累極了一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喘著粗氣,兩人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明明臉上和身上很疼,心裏卻是痛快了許多。
秦羿川感覺到唇角不斷滲出的鮮血,抽了張紙巾,慢慢地擦拭著,這時候,他聽見了周梓乾的聲音:“我現在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可她為什麼還是不肯罷休?”
他的聲音很輕很弱,透著一種無力感,也飽含著深重的痛苦。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極力壓抑著自己不去找晉若溪,也不去想她,隻為能加快計劃的進度,早日擺脫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重新回到她身邊。
可是,事情卻總是不能朝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給了他一次次的意外和震驚,更給了他一次次毀滅性的打擊。
他不是女人,從來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會那麼的可怕,可怕得讓身為男人的他都毛骨悚然。
秦羿川突然坐直身體,冷銳的眸朝他直刺過去:“你記住,隻要顧芷蘭逍遙法外一天,溪溪就不安全一天。”
“連法律都製裁不了她,我又能奈何得了她?”周梓乾搖搖頭,唇畔浮出一絲苦澀,又自嘲般的勾起唇角。
“你是她最親近的人,你奈何不了她?”秦羿川冷哼一聲,語氣裏滿是諷刺,“除非……你是不舍得……嗬,也是,她肚子裏正懷著你的種呢,你怎麼會舍得呢?”
秦羿川盯著他情緒難辨的臉,突然朝前傾身,咬牙道:“你要是不舍得,那麼就給我看好她,她要是再敢出來為非作歹,我連你一起不會放過,我絕對會說到做到!”